退休离开煤矿己经将近十年了,三十多年的煤矿生活,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七十年代中期,从下乡插队的农村,招工来到了矿山。起初我被分到井下掘进,干了大约半年左右的时间。因工作需要被调入地面任主井绞车司机,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八年。随后又先后借调到矿广播站,矿工会等单位。在煤矿大兴第三产业之机,又调入到矿劳动服务公司和煤质运销科,直到退休。
随着工种不断的调整,也使我对矿山更加进一步的了解。那时候,矿山一派红火,“多出煤,出好煤,支援四化建设”,夏季战高温,夺高产,冬季大干快上多贡献。工作热情此起彼伏,建文明矿井,搞军事化管理。煤矿也多次被评为省,部级质量标准化矿井。
那时候,每当中午吃饭时,一群群工人腋着碗筷,有的在手里敲打,笑闹着朝食堂走去。水塔上的高音喇叭,旋律高昂。七、八十年代,食堂饭菜便宜,五分,一角能吃上一份素菜;二角钱可盛上大半瓷缸肉片。食堂大师傅还有意将肉片盛在最上面,矿工们心里乐滋滋的。住房是旅馆化管理,就医看病不要掏钱。年终评奖,评上者得一张奖状,当年的期望值不高,一年辛苦换一张花纸似乎很值,这是奖赏,也是来年倍加努力的动力。
当年的钱值钱,结婚随礼,少则4元,多则十元。上桌吃婚宴,三八八的大席,临走还带上一包糖。
“三转一响”是当时家庭的核心家当,内地人崇尚上海老产品,称心,耐用。蜜蜂牌缝纫机,永久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红灯牌收音机都是抢手货。家里摆放着这些大件,满屋生辉。有人从上海探家回来,总是大包,小包,肩背手提,带回一些面料,服装,玩具等。按纸条上的姓名一一交待清楚,末了还有一袋老城隍庙的五香蚕豆,算是请客,嚼得众人满口香。
每当回忆起这些,心中总会产生留恋之情,如今,煤矿早已关井闭坑,一些老同志也都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了。
责任编辑:王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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