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小区广场散步,看到一位园艺师傅正持着割草机给草坪“理发″,在割草机的突突声中,原先长滿杂草的草坪,被修整得整整齐齐。草儿散发的阵阵清香,看着此景此情,闻着较为熟悉的草香,我不禁想起了童年时代割草的一些情景。
我的老家在皖北的一个小镇,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家8口人,仅靠父亲一人工资维持生计。每当开学期间,交纳学费就成了一个很大的负担。为了筹集学费,母亲就带着姐姐和两个年龄较大的妹妹,利用周日和暑假期间,去农村田地割草。由于我是家中的宠子,很少跟母亲一块去割草,在我的记忆中顶多也不过是三.四次吧。
去农田割草一般都是在吃过早饭以后,手持小铲,背着糞箕和大篮子,到镇子以外的农村豆地里和棉花地里。时值盛夏,天气非常炎热,在长满庄稼的地里割草,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时,由于还没有使用除草剂,因此,草儿也特别多,像节节草,米米蒿,灰灰菜,扁扁草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草儿,碰到一些大一点的草儿,就直接用手薅。大妹妹干活麻利,手头很快,她左手一薅一把,右手一薅一把,不一会儿就薅了一大掐。我的手头慢,蹲一会就腰酸腿麻,母亲看到我这个样子,就让我跟在她们后面,将草抱成堆,然后送到地头。有时钻进玉米地里割草,里面既热又闷,玉米叶子还会毫不留情的将脸和胳膊划出一道道口子,汗水淌在上面很疼。
大概到上午11时左右,我们就要回家了,因为父亲上班,母亲还要赶回去做饭。通过一上午的劳动,我们娘几个大概能割四丶五十斤。当时每斤青草价格大概是二分钱,一上午能挣一元多钱。而干草的价格大概要高些,有时候,割来的草,不急于去卖,就将草摊晒在院子里,滿院里都是草儿的清香,好的天气,二至三天就能将草儿晒干。
就这样,春去春来,花开花落,每年的暑假和周末,母亲都要带着姊们几个去田地割草,一直到我和姐姐考上了中学,才告别了割草的岁月。
现在回想起母亲为了解决我们姐弟几个的学费,而不辞劳苦地冒着酷暑去地里割草的情景,我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2017.7.5
责任编辑:王海峰 |
网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