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想哭,无人能理解我
看到师父,小孩,看到鲜花 ,白骨精...我也想哭
最好的一批词汇我拿出来了,米饭,饭碗
看至三年前,三十年前,我也是
这样;至原点,极限,悬崖边,说到存在,我也不停下来
别管我,别管文字,别管脱缰
和乖乖的
马
病马,矫健之马的马蹄,马蹄莲,好丑的摄影技术
别管个人的历史(泥深的,泥泞的 可以构陷马蹄的)
我层层展开,孔雀,洋葱,莲花层层展开
我知道,我的天,十分蒙古,十分青海,十分西藏,十分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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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要在习惯于正襟危坐、动辄以天下为己任的中国诗人中找寻一位有趣的、无拘无束的语言魔术师的话,无疑当首推罗亮。在一片慕古滥情的当代写作中,他似乎独自承担着文本实验的任务;但同时,他又给予抒情性以深情的容留和理解。“看到师父,小孩,看到鲜花 ”,“想哭”,是很自然的,而看到“白骨精”“我也想哭”,就显得玄妙难度了。不过仔细想想,“白骨精”的身世经历也确实有令人叹息之处。“我每天都想哭”——如此缠绵的浪漫主义,遭遇了他自己的反讽,使之演变为一团难与人说的癫狂的、欲哭无泪的胸中隐情;而与此同时,他又给以适度的回旋,在诗意终止处悄悄予以挽留。
在罗亮那里,一切的词语都没有禁忌,古今雅俗,都可成为诗歌的元素。无论是典雅的“孔雀”,还是入俗的“洋葱”,都可“层层展开”。这与其说是想象力的解放,毋宁说是文本开放和语言“播撒”的极限。“我知道,我的天,十分蒙古,十分青海,十分西藏,十分高原”,从这样的诗句中不仅可以看出作者洒脱无羁的自由心境,而且可以读出某种类似于“天苍苍,野茫茫”的高古情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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