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公明仪（文 若水）

公明仪，春秋战国鲁南武城(今山东费县)人，为孔门十二哲颛孙子张的学生。

公明仪其人：在“儒学第一书”《孔子家语·曲礼子贡问》中记载“子张有父之丧，公明仪相焉，问启颡于孔子。孔子曰‘拜而后启颡，颓乎其中顺；启颡而年拜，颀乎其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也。’”意思是说：颛孙子张的父亲去世了，公明仪为宾相，向孔子请教跪拜礼节。孔子回答，先拜而后叩头，这种拜法突出了对来宾的恭敬恭顺，于礼为顺。先叩头再后拜，这种拜法突出了孝子的哀思之情，感情做到极致。三年守孝期，最重要是哀戚之心，所以我喜欢后一种拜法。

公明仪在学问上秉承了子张的勤学好问精神，在音乐方面也是很有天赋，他不仅能演奏也能作曲。

在少年时代，他家贫而买不起乐器，平时只好拿筷子和碗作为乐器来敲打，所发出的的音调铿锵有力、韵节优美、抑扬顿挫、急缓殊妙，如珠落玉盘，似天籁之音。当时，有个宫庭乐师，很欣赏他的音乐天赋和勤奋，就收他为徒教给他音乐知识，乐技大有长进，乐师临终时，把毕生钟爱之物七弦琴赠送给了他。从此，他琴不离手，天天高兴地弹奏。七弦琴弹得非常好，弹的曲子优美动听，随处创作，即兴成曲，望高山能弹出巍巍之情势力，观流水能奏出淙淙之畅意，很多人都喜欢听他弹琴，人们很敬重他。

有一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公明仪心情舒畅，于是携琴来到郊外，春风徐徐，杨柳依依，一头黄牛正在草地上津津有味地低头吃草。公明仪一时兴起，摆上琴，拨动琴弦，就给这头吃草的老黄牛弹起了最高雅的乐曲《清角之操》来。尽管曲调优雅，老黄牛却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依旧照样低头吃草。

南朝梁人僧佑在《弘明集·理惑论》中记载：“昔公明仪为牛弹琴《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闻，不合其耳也。转为蚊虻之声，孤犊之鸣，即掉尾奋耳，碟碟而听。”

白话译过来就是说：公明仪给牛弹奏古雅的清角调琴曲，牛依然像刚才一样埋头吃草。牛并非没有听见，而是这种曲调不适合它听罢了。公明仪于是用琴模仿蚊牛蝇的叫声、孤独的小牛犊的声音。牛就摆动尾巴竖起耳朵，小步走并听着。

从这个典故可以看出，对牛弹琴的原意并不是用来讽刺人的，反而是一种好的教育方式——想要让对方懂得自己所要阐述的道理，应该从对方的角度进行思考，用对方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讲解，这样才能够有效地传播，对方也能够更好地接受。

除了公明仪这一“琴痴”曾经对牛弹过琴之外，明末清初的“四大僧人”之一——石涛还曾经画过一幅《对牛弹琴图》，并在画作中题了“世上琴声尽说假，不如此牛听得真”这一句诗，以此来表达自己知音难觅之苦。

公元前479年4月孔子去世后，颛孙子张守孝三年，因与曾子不睦，离鲁定居在宋（今淮北市石台镇学田村），公明仪及弟子随同，公元前447年，69岁的颛孙子张去世，公明仪等守孝三年后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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