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大鼓《淮海硝烟》第十七回（张学仁 著）

第 十 七 回

  毛主席致电嘉奖  蒋介石失措惊惶

话说淮海战役总前委书记邓小平和刘伯承、陈毅司令员，栗裕代司令员，统一指挥华野和中野60万大军，在徐州战场经过17天的激战，全歼国民党黄百韬兵团12万人马于碾庄，并攻占徐南宿县，切断蒋军徐蚌交通，使徐州守军陷于战略包围，赢得了淮海战役第一阶段的伟大胜利。

这一捷报传到了河北西柏坡，毛主席、朱总司令、刘少奇、周恩来副主席、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同志，接报甚喜，当即由周恩来副主席吩咐起草了一个电报，向淮海前线热烈祝贺战役第一阶段取得的胜利。贺电全文如下：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饶漱石、张云逸、粟裕、谭震林诸同志，及华东野战军、地方军、中原野战军、地方军全体同志们：

你们自11月6日至22日在淮海战役第一阶段中，歼灭匪正规军黄百韬部十个师，刘汝明部一个师，孙良诚部两个师，宿县守军一个师，冯治安部半个师，共十四个半师，及其他许多非正规匪军部队，争取冯治安部三个半师起义加入人民解放军方面，并给予邱清泉、李弥、孙元良诸匪以严重打击，切断徐州、蚌埠两处匪军的联系，解放徐州以南以东以北以西诸重要城、镇、车站，包括宿县、睢宁、大许家、碾庄、新安镇、东海、灌云、新浦、连云港、郯城、邳县、台儿庄、峄县、枣庄、临城、韩庄、贾汪、商邱、虞城、曹县、单县、鱼台、丰县、沛县、砀山、黄口、永城、肖县诸要地在内，使徐州之敌陷于完全孤立地位，使山东、苏北两大解放区连成一片。此种重要成就，深堪庆贺。尚望团结全体军民，继续努力，为全歼当面匪军而奋斗。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1948年11月25日”

这份电报经毛主席批阅，于11月25日发到了淮海战役总前委，并经新华社电台向全国广播后，华东、中原和全国各解放区军民，到处一片欢腾。淮海前线各部队和200多万支前民工，更是欢欣鼓舞，摩拳擦掌，决心再接再厉，夺取淮海第二阶段的更大的胜利。

此时，驻在西柏坡的毛主席，同朱总司令，刘少奇、周恩来副主席、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同志进行研究，根据徐州战场当前敌我态势，对淮海战役下一步第二阶段的作战发出了新的指示。毛主席指示：“当前，从现态势各个歼灭当面之敌，最为有利。在第二阶段中，如能歼灭徐州战场当面之敌，我即有可能实现全部歼灭徐州之敌的原定计划。”这个指示由周恩来副主席交给作战部发往淮海前线，暂且不提。

且说淮海前线总前委书记邓小平和刘伯承、陈毅司令，粟裕代司令根据毛主席指示精神，多次分析了徐州战场敌我态势，一致认为：

一、在徐州方面，邱清泉、李弥兵团虽出了徐州，但始终未曾远离徐州，形成背靠徐州基地之势，不易分割，一时难以歼灭。

二、在蚌埠方面，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虽配置在津浦路任桥、蚌埠之间，但其主力却在淮河以南，不易抓住，一时也难以歼灭。

三、只有黄维兵团情况不同，该敌由确山千里来援，沿途又经中野第二、第六纵队一路的阻击，已经相当疲劳，并且距徐州、蚌埠蒋军兵团较远，是个孤军跋涉疲劳之师，可以就势包围歼灭。黄维兵团是蒋仅剩的三个王牌兵团之一，若歼灭了这个兵团，则徐州守军就会陷入孤立无援之境。然后，再就势歼灭徐州守军，则淮海战役就能大获全胜。

根据上述分析判断，总前委拟定了淮海战役第二阶段作战方案，这就是：

一、淮海战役第二阶段的作战中心，是集中中野全部兵力和华野一部分兵力，坚决包围歼灭黄维兵团于浍河、涡河之间。

二、为达此目的，决定参加华野作战的王秉璋将军指挥的中野第十一纵队，立即回归中野，并决定调华野第七纵队和炮兵部队一部，同中野各纵队一起，参加围歼黄维兵团的作战。

三、决定华野第二、六、十、十一、十三5个纵队，立即由徐东向蚌埠疾进，挺进至固镇以南，津浦路两侧，攻占新马桥，包家集一线，准备阻击可能由蚌埠北上的蒋军李延年，刘汝明兵团，决不能让其同徐州南下的蒋军会合，以粉碎敌人妄图收复宿县和打通徐、蚌交通线的企图。

四、决定华野第一、三、四、八、九、十二，两广等8个纵队，也迅速由徐东大许家一线转向徐南，在三堡，水口，光山，姚楼，塞山一线，采取弧形大纵深配合，坚决阻击极可能由徐州南下的蒋军，决不让其同蚌埠北上之李，刘兵团会合。

总前委把上述作战计划上报毛主席和中央军委。毛主席在复电中指出：“（1）完全同意先打黄维；（2）望粟陈张遵刘陈邓部署，派必要兵力参加打黄维；（3）情况紧急时机，一切由刘陈邓临机处置，不要请求。”

（唱词）

蒋介石心术不正乱中原

只弄得风云滚滚起硝烟

国民党独裁统治打内战

直闹得穷苦百姓起怨言

共产党一心为民谋幸福

反内战打得国军人马翻

徐州东碾庄包围黄百韬

指挥官本是栗裕司令员

黄百韬看到败局难挽回

悲声叹逃跑中弹奔西天

我大军剿灭国军数十万

国民党全都吓得心胆寒

蒋介石惨痛弟子丢了命

下命令打通徐蚌交通线

蒋介石心中着急无所措

急调动黄维兵团去支援

毛泽东收到电报仔细看

发电令指挥前线指战员

眼看着又是两军动干戈

引出来双堆集镇歼灭战

总前委根据毛主席的指示，立即传令中野和华野各部队按照淮海战役第二阶段作战计划进行包围黄维兵团的部署，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和中央军委的重要指示。这且慢表。

再说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副总司令杜聿明，在11月22日早晨，发觉同黄百韬兵团部电讯联络突然中断，知道情况不妙，一面立即报告蒋介石，一面下令严密封锁黄兵团败亡的消息。这时，徐州国民党市政府还蒙在鼓里，仍按徐州“剿总”政工处早前的命令，正在进行庆祝“徐东会战大捷”的活动。

说来真够滑稽，黄百韬兵团这时已经全军覆灭，而11月23日徐州各报，仍在大肆宣传徐东大捷的胜利。徐州日报的大字标题是：“徐东会战大捷！”“碾庄国军一举歼匪九万!”“陈毅部共军全线溃败！”。徐州街上大标语是：“庆祝第七兵团旗开得胜！”“向常胜将军黄百韬致敬！”街道两旁挂灯结彩，鸣放鞭炮，好像真的打了大胜仗，到处是一片庆祝的景象。

就在22日傍晚，黄百韬兵团的残兵败将，从碾庄陆续逃回到徐州，顿时把个“徐东大捷”的神话，变成了笑柄。

这天傍晚，徐州东吴大庙驻守的李弥兵团所部，有一个营长叫吴振玉的，他听说打胜仗的黄百韬兵团即将凯旋归来，为了讨好上峰的欢心，亲自带领一批官兵作为欢迎代表，前往大庙东公路上迎接黄兵团先头部队归来，但看到这批军队走路很不整齐，不像凯旋之师。于是，越走越接近，越看越清楚，走来的兵都是歪歪扭扭不象样，有的光头赤脚，有的有枪，有的徒手，有的裹着军毯，人人没精打彩，个个愁眉苦脸。这位营长看到这情景，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由地惊叫起来道：“怎么？打了胜仗竟是这个样子？”说罢，紧走几步，迎上前去，向裹着军毯的一个士兵问道：“兄弟！咱们不是打了胜仗了吗？”真是不问还好，这一问顿时引起这群败兵一肚子火来。那个裹毯子的士兵把手一甩，骂道：“他妈的，还打什么胜仗，全完啦！”接着，十几个蒋军七嘴八舌地诉说起来，把黄百韬兵团最后如何被消灭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一下子，就把“徐东大捷”的谎言揭穿了，弄得这位营长冷气攻心，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驻地。他回到营部后，立即打电话报告团长如此这般。正在报告时，忽来哨兵报告：“报告营长，门前来了一副担架，有一病人说有要事面见营长！”吴营长一听扔下电话，走出来一看，见是一个病人，躺在担架床上，他走近刚要问话，那病人伸手给他看一个证件。吴营长接过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证件上写道：“第七兵团第一百军军长周志道”等字样，还有照片。他不敢怠慢，连忙叫人把周抬进屋里，叫军医来诊视伤情，原来周的左臂和右腿负伤，已经包扎，无大妨碍，于是，当即收拾一个房间，让周志道休息，换了衣服，吃了饭。这时，假装重病的周志道，才算有了精神，能坐起来说话了。

（唱词）

蒋匪军官吴营长

手拿电话放耳旁

忽听警卫进来报

有人要见吴营长

闻听此言不怠慢

扔下电话走得忙

来到外边留神看

有个军官受了伤

年龄大约四十岁

肚大腰圆身体胖

长就一对三角眼

两只眼睛没有光

斜挎一个武装带

光有枪套没有枪

满脸灰土不见皮

泥巴沾满黄军装

头挂血迹无帽戴

胸前挂着军功章

此人体重可不轻

压得担架直打晃

左手拖住右手腕

胳膊以上绷带绑

唇如枯叶无水分

尖嘴猴腮脸发黄

此人亮出军官证

原来此人是军长

看到上司大驾到

营长心里吓得慌

命令军卒快抬起

急急忙忙进营房

端茶递水擦血迹

床前床后实在忙

吩咐卫兵跑步去

叫来军医包扎伤

转眼半天时过去

军长脸色大变样

吴营长问起黄百韬兵团“徐东会战大捷”的事来，周志道连连摆手说道：“不用提了，一切都完了。”当即把他被俘后，又如何潜逃的经过说了一遍，并表示感谢吴营长的照顾，说道：“我总算逃出来了，感谢你们的照顾。”

第二天，周志道就被送到徐州“剿总”总部，下午见到了刘峙、杜聿明，报告了黄百韬兵团被歼经过，最后周说道：“我在碾庄战斗中，已被大炮震坏了脑子，头、臂、腿都负了伤，已不能指挥作战，请求准予回南京就医治疗。”当时刘峙、杜聿明一口同意，并于11月24日，让周志道坐飞机去了南京。不提。

再说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在22日早晨发觉黄百韬兵团被歼灭后，异常惊恐，觉得无论如何要设法离开徐州，越早越好，否则老命难保。他对杜聿明说：“徐州已经完全孤立，四面受敌，不若早为之计，放弃徐州，向西撤退，然后转向蚌埠，在淮河南岸设防。”

杜聿明听了默无一言，眼睛紧紧盯着墙上徐州战场态势图，思索了半晌，最后说道：“我认为，目前还未到考虑放弃徐州的时候。”说着，他对刘峙进行打气，说道：“如果能集中兵力，再调来5个军，加上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协同黄维兵团南北夹击，就可以打通徐、蚌交通，解除徐州四面孤立的局面。这是上策。如果我们能将徐州30万兵力好好组织起来，同黄维兵团协同一致，互为掩护，撤出徐州。安全转移到淮河南岸，依恃淮河天险拱卫南京。这是中策。”

说到这里，杜聿明提高嗓门说道：“当前形势，已不是11月初可比，那时，我们可以从徐州安全撤退。现在徐州右翼一臂已失，万一撤退不当，在野战中将被消灭，反不如坚守徐州尚可牵制敌军南下。这次会战非同寻常，战守进退的决策，关系到整个党国军事前途。目前，我不敢轻率地提出主意，必须由老头子本着他的意图决策。”

（唱词）

杜聿明军事会议把话谈

叫一声大小同僚听心间

看目前我军局势不稳定

都给我壮起胆量命令传

只要能效忠党国拿主意

咱就是肝脑涂地也心甘

为党国虽说不怕流血汗

将士们争杀沙场不怕险

共产党兵多将广来势猛

徐州城四周已成包围圈

咱要是坚守徐州保卫战

还不知这仗打到那一天

如果是扔下阵地撤兵走

这样做国军脸面都丢完

我现在左思右想也犯难

众诸位可有良方好意见

共军们四面夹攻来作战

这一次是退是守两为难

我马上急电告知委员长

让总统调动大军来支援

杜聿明滔滔不绝往下论

蒋军官各自打着小算盘

刘峙听了杜聿明的意见后，眼见放弃徐州逃到后方的算盘，又打不响了，他一时很是焦愁，但又说不出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几动。

正在刘峙焦愁之际，办公室主任郭一予走来，说南京来电，要两位司令23日到南京参加紧急军事会议。11月23日早晨，刘峙、杜聿明奉命坐飞机到了南京。上午10时，刘、杜进了蒋介石南京官邸会议室。

会议由蒋介石主持。先由作战厅第三厅长郭汝瑰把作战计划报告一遍。郭汝瑰说道：“这一作战计划的中心目的，是打通徐、蚌铁路交通。为此目的，徐州方面的主力，应向符离集进攻；蚌埠方面的李延年兵团，配合黄维兵团。向北朝宿县进攻。这样南北对进，可一举击破共军，以打通徐蚌交通。”

蒋介石听了郭汝瑰报告后说道：“情况紧急，就这样办吧！”接着对杜聿明说道：“光亭，你们马上回去部署，向共匪发起攻击，越快越好。”

杜聿明连忙说道：“这一决策我同意，但是徐州兵力不足，必须再增加5个军，否则，万一打不通，黄维兵团又有可能陷入包围。我建议，立即调淮阴附近之第四军，南京附近之八十八军及五十二军等部队，刻日向蚌埠迅速集中，参加南北夹击的战斗，另外，再设法抽调两个军，就有把握了。”蒋介石说道：“5个军不行，两三个军我想法子调，你们先回去部署攻击。”

刘峙、杜聿明听了也无话可说，认为蒋介石这一决策，是有一线希望的。当日午后，刘、杜就爬上飞机飞返徐州。飞机在途中，经过双堆集东面的浍河两岸，但见炮火连天，浓烟滚滚。

许多村庄已经打成了火海。杜聿明在飞机上利用陆空联络电台同黄维通话。黄维说：“当面敌人阻止我前进，打得非常顽强。我已经打了两天，进展不大。这样打下去不行，得另想办法。”

杜聿明在飞机上对黄维说道：“今天上午老头子已经决定了大计，马上会对你下命令的，请你照令实施好了！”

当天午后，刘峙、杜聿明回到了徐州总部。当即决定：

一、由李弥第十三兵团守备徐州。

二、命令邱清泉第二兵团和孙元良第十六兵团，准备向南朝符离集攻击前进。当天晚上，准备好攻击部署。第二兵团由潘塘向宝光寺、褚兰攻击。第十六兵团由二堡向孤山集攻击。

11月24日，蒋军邱清泉第二兵团和孙元良第十六兵团正式向南发动全面进攻。

这时，在徐南津浦路西侧，西起姚集，光山，三堡，东至水口、塞山80里一线，筑好纵深阻击阵地的华野各纵队，正严阵以待。在这一线共有华野第一、三、四、八、九、十二、两广纵队等8个纵队的兵力，加上冀鲁豫独立旅等部队，总共有30多万人马。邱兵团进抵三堡东西一线时，双方当即展开了激烈的攻守战。

（唱词）

邱兵团抵三堡东

要和共军拼性命

拉开序幕沙场上

展开激烈大进攻

人马到有十几万

嗷嗷叫地向前行

心急惊慌往前奔

枪炮齐发震耳鸣

坦克大炮和步兵

冲锋机枪打得猛

展开激烈一场战

士兵拼命往前冲

坦克开路头前走

战斗飞机在空中

飞机空中来回转

一个劲地炸弹扔

浓烟滚滚战火飞

炮弹落处天地崩

两军阵前接上火

你死我活寸土争

我军早就有防备

一个个的隐身型

眼看敌军到面前

炸药手雷往前扔

近的忙用机枪扫

远的就用炮弹轰

打退敌人好几次

死尸如山血成坑

敌人吓得往后退

再也不敢往前冲

军官一见说不好

对准士兵喊高声

哪个再敢往后退

立刻枪决不留情

蒋军邱、孙兵团在步兵、炮兵、战车配合下，在第一线集中5个师的兵力，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向解放军阵地发起攻击。一时，天空炮声隆隆，地面炮火冲天，蒋军士兵在各级军官层层督战下，向解放军阵地轮番进行攻击。守在阵地上的解放军，以优势兵力，依托纵深工事，向蒋军不断发起反击。于是，在三堡东西80里一线，双方逐村进行争夺，彼此把火力和白刃战，都发挥到了最高度。真是寸步不让，寸土必争，到处一片爆炸声，喊叫声。蒋军依赖空军炮火掩护，利用白昼能见度好，总想用火力优势压倒解放军。但是，解放军战士都是为翻身解放而战，政治觉悟高，善于打近战，打肉搏战，对于一次又一次拥挤冲来的蒋军，高度发挥近战的威力，使蒋军空军炮火完全失效，黑压压的蒋军官兵，就在解放军刺刀下纷纷倒毙。

这一天，蒋军邱、刘兵团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前进了5华里左右，占领了白虎山，孤山泉、沙帽山等地。蒋军在攻击沙帽山的时候，正好碰上南京国防部新闻局的发言人张六师，陪同6个美国记者到前线观战。张六师事先告诉杜聿明说：“到前线观战的6名美国记者，其中有美国远东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元帅的军官，是扮成记者专门来考察国军作战的。因此，你一定要当前部队做到攻必克，战必胜。这是关系到今后我们能不能获得美国军援的大事。因此，务必要注意。”杜聿明听后，叫来第十六兵团司令孙元良，告知孙如此这般，一定要打下沙帽山，给美国记者看看我的战绩。孙奉命后，找来担任进攻沙帽山的第四十一军军长胡临聪，要他豁出老命，一定要当美国记者的面把沙帽山拿下来，并说：“你一定要打出个样子来，这是关系到今后美援问题的大事。”

胡临聪闻说，那还了得，急忙找来一二二师师长张崇文说：“要鼓励部队奋勇攻击，要不惜一切牺牲，一定要攻占沙帽山，给美国记者看看。”为了攻占沙帽山孙元良把兵团的野炮部队都调去支援第四十一军的进攻。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军长胡临聪果然亲临前线指挥，当着美国记者的面，拼出了老命，付出了千人死亡，才攻占了沙帽山。胡临聪连忙向孙元良和杜聿明报告说：“我已经当着美国记者的面，不惜一切牺牲攻占了沙帽山。我胜利完成了任务。”杜、孙一听大喜，在电话中大加赞扬。

但是，就在第二天，华野第三纵队从芦村寨、园山发起一个反击，打得四十一军屁滚尿流，尸横遍野，狼狈后退，就这样，从11月24日至26日，蒋军利用白天空军和大炮火力掩护，轮番冲击前进三五里，但是到了夜间，解放军发挥打夜战、近战的长处，一夜反击战，又把蒋军打退回去。于是，双方在三堡东西一线，一进一退，一退一进，蒋军邱、孙兵团一连拼了3天，前进仍然不足10华里，付出了惨重伤亡，炮弹、炸弹也消耗到了极限。从27日起，邱清泉和孙元良兵团已经精疲力尽，几乎无力前进一步了。

这正是：拿出浑身吃奶劲，

  难能打通生命线。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张学仁先生

【作者简介】张学仁，笔名天然，山东枣庄市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高级职称，曾任淮北市青少年宫主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协会会员，淮北市戏剧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淮北市作家协会理事。曾在省内外报刊发表多篇散文、诗歌。近年来，先后出版了散文集《行在路上》、长篇淮北大鼓《淮海硝烟》多部文学作品。

责任编辑：王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