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大鼓《淮海硝烟》第十回（张学仁 著）

  第 十 回

 杜聿明危局授命  黄百韬惊慌撤逃

上回说到，张克侠、何基沣两将军在贾汪率部战场起义。这样，华野西路人马，一枪不放，就迅速穿过了五十九军和七十七军的防线，占领了临城、枣庄、峄县、台儿庄、贾汪等城镇，直抵徐州北30里的茅村镇，控制了引河铁桥，并分两路渡过不老河，占领了徐东陇海路上的大许家车站，切断了黄百韬兵团的去路。暂且按下不表。

先说自从淮海大战打响以来，由于解放军出其不意地猛烈攻击，使刘峙惊慌失措，错误地判断解放军意在攻取徐州，连连向蒋介石告急，并决定在徐州以东曹八集地区的李弥兵团和徐州以西砀山地区的邱清泉兵团赶紧向徐州靠拢，又命令已进至蒙城的孙元良折返徐州，加强徐州防御。

在南京的蒋介石也极为恐慌，一时也弄不清楚解放军主力究竟在何方？急忙命令尚在葫芦岛的杜聿明，火速去徐州复职，指挥徐州会战。

（唱词）

蒋介石坐立不安在南京

低头徘徊度步在书房中

暗暗想国共两党打内战

深思细想没一天得太平

这几天前线战况不稳定

弄得我头晕眼花不安宁

排兵布阵是我看家本领

与共军作战是输不是赢

华西的大军兵败如山倒

在东北我军死伤多悽情

这些天山珍海味难下咽

到夜晚时常做梦被惊醒

蒋介石思思前来想想后

忽听得副官进来报一声

急电告徐州城池有危险

解放军四面八方来进攻

求校长赶快决断速派兵

为党国学生坚守徐州城

解放军突飞猛进神速快

一个个如狼似虎来势凶

毛泽东派来将军好几个

全都是赫赫有名立战功

有陈毅粟裕陈赓刘伯承

还有个不怕死的邓小平

这些人领兵打仗计谋高

战场上只要出马保准赢

一路上攻城夺地如破竹

解放军所到之处一扫空

有多少国军投降共产党

还有些官员弃城逃性命

江苏地很多城池被攻破

损失了山东地区不少城

眼看着共军人马如潮水

解放军已经打到徐州东

大总统请你赶快发救兵

不发兵徐州难保到天明

蒋介石看罢电报心发寒

一阵阵头发梢子冒凉风

一伸手抓起电话慌忙打

葫芦岛调回司令杜聿明

杜聿明来到徐州做司令

这一回战胜共军一定行

且说这杜聿明，字光亭，陕北米脂人，黄埔军校一期毕业，蒋介石嫡系的著名将领。抗战前，任国民党第五军军长。抗战时，任国民党第五集团军总司令兼昆明防守司令。抗战胜利后，任国民党东北保安司令长官，在美帝支持下率领国民党军主力出关，向东北解放区发起进攻。他在蒋介石的命令下，一再撕毁停战协定，先后侵占沈阳、四平、长春、永吉、承德、安东等城市，妄图占领东北全境。1947年夏季，杜聿明因兵败被蒋介石调离东北，改任徐州“剿总”副司令兼徐州指挥所主任，同中原、华东解放军作战。1948年10月，东北蒋军形势危急，蒋又调杜聿明赴东北指挥辽西会战。到任不久，东北蒋军全军覆灭，蒋介石仍命令杜聿明负责撤退葫芦岛守军至上海。10月31日，蒋介石由北平飞返南京后，即于次日写一亲笔信，并附上“守江必守淮”的作战计划，由作战厅长徐明轩亲赴东北葫芦岛，面交杜聿明，信中说：“如吾弟同意这一作战方案，请即赴徐州指挥。”杜当即复信，表示同意蒋的“守江必守淮”的方案，并说一旦葫芦岛营口撤军完毕，即赴徐州复职。

11月8日，杜聿明撤军完毕，飞往北平。9日，杜聿明应傅作义之约，到傅作义的司令部午宴。席间，杜聿明问傅作义：“徐州有何消息？”傅作义说到：“据报，冯治安两个军在贾汪叛变。”杜聿明一听大惊，忙问：“徐州各部队都到达蚌埠了吗？”傅作义答道：“听说还在徐州附近，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时，杜聿明感到不妙，认为蒋介石的“守江必守淮”的计划已有了改变，知道凶多吉少。

杜聿明吃罢午宴后，立即告辞傅作义，匆匆飞往南京。他一下飞机，就到参谋总长顾祝同家里，想先了解一下徐州情况。杜聿明一走进顾祝同的办公室，正碰上顾祝同手里拿着话筒，正在进行长途通话，只听顾祝同大声说道：“叫黄百韬在碾庄固守待命！明天官邸会议作出决定后，我再通知你。”

（唱词）

好个参谋顾祝同

手拿电话喊高声

开口没把别人叫

叫声刘峙你听清

今天我来提醒你

军法如山记心中

身为军事顶梁柱

要为党国多尽忠

大军压境你为首

战死沙场是英雄

扰乱军心不稳定

触犯军纪法不容

你的任务比较重

身上担子可不轻

兵来将当冲上阵

阵前争杀定输赢

国军物资实力厚

咱是守来它是攻

要是咱们能打胜

个个都能把官升

徐州是个咽喉地

要道必须保畅通

共军发起攻击战

已经打到徐州东

浩浩荡荡来势猛

即日就要把城攻

你在徐州要守好

防备共军来攻城

马上通知黄百韬

碾庄固守待命令

死守碾庄坚持住

利用周围好地形

要是共军来攻打

机枪炮弹一起轰

明天会议研究定

我给总统都说清

知道徐州要开战

立马就会发强兵

讲话之间抬头看

来了名将杜聿明

顾祝同说着，看到杜聿明已走到自己身边，说道：“光亭刚到这里，你同他讲话吗？”原来通话的对方是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刘峙听顾祝同说杜聿明已决定去徐州复职，并且就在顾祝同的身边，要求立即同杜聿明讲话。顾祝同立即把话筒递给杜聿明，杜聿明接过电话只说了一句：“我是杜聿明！”就听到刘峙在电话里焦急嚷道：“光亭，你快点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啦！”杜聿明说：“等见到老头子（指蒋介石）再说吧！”杜聿明问刘峙：“黄百韬的情况到底怎样？”刘峙说到：“现在主力已到碾庄，敌人正在从四面包围上来。”

杜聿明刚放下电话，顾祝同就说到：“真要命！何基沣、张克侠也叛变了。我刚把徐东李弥兵团从八义集撤到徐州，徐北就出事了。徐西邱清泉又被刘伯承拖住了，邱清泉在且战且走向徐州集结。”杜聿明知道徐州各部队部署已乱，就问顾祝同：“为什么徐州附近主力不按照‘徐州会战’的计划，及早撤到蚌埠呢？”顾祝同认为杜聿明是在质问他，生气地说道：“你说的好听，时间来不及啊！李延年撤得最早，还未撤到蚌埠，共军就四面八方地向徐州打来，别的部队就更不用说了。”杜聿明见顾祝同又气又窘，连忙把话题岔开，转到葫芦岛撤军的事上来，又说了一会，即告辞离开了顾家。

杜聿明从顾家出来，便回中山北路办事处。他知道徐州蒋军未战阵先乱，对于去徐州指挥会战，深感悲观，回到办事处，闷闷不乐，默无一言。他的弟弟杜子丰见他如此，就谈了东北蒋军完蛋后各方面的看法，认为蒋家王朝已经朝不保夕，再为他卖命也无济于事了。杜聿明听了还是一言不发。弟弟又说道：“听说张治中长官来南京，同邵力子先生主张和谈。你何不去找文伯先生探探情况。”杜聿明一听觉得有道理，说道：“好！你打电话约好时间我去！”

第二天上午，杜聿明先去看何应钦，谈了东北战败情况，何应钦感叹不已。何应钦力劝杜聿明到徐州指挥会战，并表示支持杜聿明的一切作战计划。杜聿明表示愿立即去徐州复职，并当面请何应钦拨给一辆新汽车，供战场指挥用。何应钦答应，并把自己的车拨给了他。

这天午后三时，杜聿明见到了张治中。两人先谈了东北和徐州的情况。后来杜聿明问张治中：“听说长官和邵先生主张和谈，不知谈的如何了？”张治中就把同蒋介石谈和的事说了说。张治中说道：“5天前，老头子电召我来南京。他第一句话就问：‘你看现在局势怎么样？有何意见？’我说：‘现在局势比我们6月在西安时差多了，这个仗绝对不能再打下去了。’他问：‘不打怎么办？’我说：‘由总统来倡导和平’”张治中说到这里，就把当时从政治、军事、外交、经济、民心、士气等各方面情势，已经到了不能打的道理，以及要求老蒋马上放弃内战，恢复和谈的必要，说了一遍。杜聿明听了问道：“老头子主意如何？”张治中说道：“老头子说，‘我现在不能讲和，要和我就得下野，但是现在不是我下野的时候。’我说，‘现在如不讲和，将来我们一定失败！’老头子很倔强地说道：‘革命党人是不怕失败的！’我说：‘革命党人固然不怕失败，但是我们纵然失败，也要能够对国家对历史有所交代！’老头子听到这个顿时就火了，厉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再向我提和平的话！’我们就这样无法再谈下去了。”杜聿明听了张治中这一番话，心情更加沉重，看了看手表，老蒋的黄埔路“官邸会议”的时间已到，急忙告辞张治中，赶往黄浦路蒋介石的“官邸”参加会议。

当杜聿明到场时，见国防部二厅厅长侯腾，三厅厅长郭汝瑰等都早到了。大家都在议论黄百韬兵团一开战就吃了败仗，都说：“想不到共军行动如此之快。”

下午4时，顾祝同陪同蒋介石来到官邸，军事会议即正式开始。

首先，由侯腾报告了徐州连日的战况。侯在报告结束时说：“目前徐州情势吃紧，南京后方也极混乱。”蒋介石不等侯腾把话说完，立即指着侯腾骂道：“你造谣！你胡说！哪有那回事！”骂得侯腾呆若木鸡，会场上立刻鸦雀无声。

然后，由郭汝瑰报告作战计划，郭说道：

一、以目前情况判断，共军有包围黄百韬的企图，我军空军、炮兵火力占绝对优势，以内线作战原则，陆军、空军、步兵、炮兵、战车协同，先把运河西岸，徐州以东的共军击灭，以免黄百韬兵团被围。

二、以黄百韬兵团固守碾庄，第六十三军守窑湾镇待援。

三、以李弥兵团和七十二军守备徐州。

四、以邱清泉兵团、孙元良兵团（已到达宿县，令即返回徐州），迅速东调，击破徐州、碾庄间共军，以解黄百韬兵团之围。

蒋介石听了郭汝瑰的报告后说道：“就这么办！一定要解黄百韬之围！”又问顾祝同、杜聿明还有什么意见？杜聿明踌躇了一下说道：“敌情和各兵团的实际情况，我都不了解。到徐州，向刘总请示，看如何抽调部队去解围。”蒋介石听了说道：“好！好！你到徐州一定要解黄百韬之围，我已经替你把飞机准备好了，你今晚就回徐州。”蒋介石下了这道“口谕”之后，军事汇报会议就算是结束了。

蒋介石走后，顾祝同拉着杜聿明的手说：“你和他（指刘峙）两人都在徐州指挥，有些不大方便，叫经扶（刘峙）到蚌埠指挥，好罢？”杜聿明连忙答道：“指挥这样大兵团作战，情报，补给是项极其复杂的事情。总部一离徐州，我们机构不健全，势必形成瘫痪，影响作战。请总长放心，我同刘老师不会发生摩擦的，一定要同心协力，把会战打好！”

顾祝同听着，高兴地说：“好。这样，我们就放心啦！”于是，当天晚上，杜聿明就带上幕僚邓锡洸、冯如石等人，乘专机飞向徐州。

说也奇怪，南京、徐州之间常飞的飞机，这天夜里竟迷失了方向，一直飞到黄河边上，驾驶员发觉飞过了，急忙打转，一直飞到半夜，还是找不到目标。

（唱词）

杜聿明乘车急往机场赶

半夜里火速飞往徐州关

他来到机舱里边落了座

惊动了机舱内的驾驶员

驾驶员操作飞机来启动

不多时飞机腾空上了天

这飞机起飞不到十分钟

霎时间脑袋瓜子不转弯

这小子驾驶飞机空中行

一时间不知徐州在哪边

本来是南京徐州经常飞

今天他不知缺少哪根弦

一时间慌得手忙脚又乱

这一回迷失方向犯了难

他本想告诉司令杜聿明

只见他光想张嘴不敢言

还恐怕司令怪罪把脸变

怕的是吃饭家伙把家搬

也只好硬着头皮壮壮胆

驾驶着飞机运行一溜烟

在空中飞到凌晨三点半

他连个徐州影子也没见

定定神对着下边看一眼

看见了下边到了黄河边

杜聿明感觉时间不对劲

绷起脸开口叫声驾驶员

你看看下边到了黄河岸

好不该耽误军机拖时间

徐州城寡不敌众有危险

耽误了国家大事谁承担

本应当立马拔枪毙了你

怕的是本座性命难保全

人常说战场救兵如救火

赶快地调转机头往正南

驾驶员调转飞机往回赶

不好了飞机汽油将耗完

杜聿明霎时之间出冷汗

这一回生死存亡一瞬间

书友们要问后来怎么样

您听我多说几句交待全

这时，驾驶员说：“若再飞一小时找不到目标，油就完了！”杜聿明一听急得浑身冒汗，心想：“真是天亡我也！情况如此吃紧，飞机竟然找不到徐州！”就在汽油快完之时，左侧方发现灯光，飞机降落下来。汽油也耗完了。这场虚惊，可谓不祥预兆。

话分两头，且说向徐州撤退的黄百韬，自从11月7日率全部人马离开新安镇之后，急忙向徐州撤退，跑了一天，闻报背后的海州、连云港、阿湖镇、新安镇，已被解放军占领，北侧马头、郯城也已被解放军攻占，心中甚是紧张。11月8日夜，黄百韬亲自率领4个军到达运河大桥。当时，军心惶惶，桥窄人挤，你倾我轧，相互挤撞，大呼狂叫，争相逃命，一时挤得人仰马翻。10万多人就像被捅破的蚂蜂窝，乱的一塌糊涂，踏死的、踏伤的，落水的不计其数，尤其那些官太太小姐们被挤得纷纷落水，一个个狂呼救命。顿时，整个大桥上哭喊声，叫骂声混成一片，犹如地球到了末日。

当时，蒋军四十四军军长王泽璇，率领本军按序列在一○○军之后过桥，听说解放军已占领新安镇，正从背后打来，一个个更加惊慌，桥窄人多，等待何时，也就顾不得许多，争抢过河。第一○○军军长周志道，一见大怒，密令在桥两边架起机枪，看是四十四军的单位，就准备开枪射击。这个密令被四十四军官兵知道了，一个个简直气疯了。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也用机枪开路，向阻拦过桥的一○○军开火。顿时，运河大桥上枪声大作，彼此火拼起来，相互扭打，一片叫打之声闹得天翻地覆。这时，只把黄百韬气得死去活来。没办法，只好找来周志道才把这场火拼制止下来。

过桥后，黄百韬闻报解放军追兵已距大桥不远，一面命令原担任守桥任务的一○○军、四十四军一个团，利用工事准备应战，一面命令准备炸掉大桥，好争取时间，让大队人马脱身，急忙向徐州撤走。蒋军逃得快，解放军追得更快！

11月9日傍晚，华野解放军陶勇，王必成将军指挥的第四、第六纵队先头部队，已经赶到了运河东岸。这时，守桥蒋军还不知道，以为是自己的后尾部队。守在桥东的蒋军一个营，正在营房里大吃大喝，白天，这伙蒋军从老乡家里抢来猪鸡，宰杀煮成几大锅。一声开饭，一个个像饿鬼似地抢吃起来。一片吵嚷之声，远在村外都可听见。

是时，解放军追击部队一个团，半天跑了80多里，抵达了运河东岸。这个团的第二营营长朱茂发正在领着部队向运河大桥前进时，听见桥东村里一片吵闹声，命令停止前进。他立即派战士侦察清楚，知道蒋军一个营正在村里吃饭，正面是一个连的敌人。朱营长当即命令二连，趁天黑向敌营房接近。二连指导员习元明，当即带领二连战士悄悄地前进，走出不远，就听到蒋军军营里人声鼎沸，一团乱哄哄的人群，正围着锅像一窝蛆似地在大吃大喝。

当时，习元明领着全连指战员迅速进入村里，在敌人住的每个营房门口，都悄悄地架起机枪，敌人的哨兵在村外尚蒙在鼓里。习元明趁敌不备，带着一个班冲进营房，大喝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正在吃喝的蒋军，万万没想到解放军会来得这么快，一时手足无措，纷纷把手举起来。有的举着鸡头，有的举着鸡腿，有的举着猪蹄子，有的举着碗，那碗里油汤从头上直往下淌，滴滴溜溜地弄得满脸满身，挤巴着眼当了俘虏。就这样，一个营房的蒋军全部缴了枪。其他两个营房的蒋军，也在措手不及地打击下缴了械。全村200多名蒋军，很快全部当了俘虏。

说时迟，那时快。朱茂发营长也在这个时候，率领三连指战员飞速插入桥头，一群敌人正在桥东铁路上来回走动。排长王德恩首先率领全排勇士在黑夜中冲过去！只听“咣！咣！咣！”“哒！哒！哒！”一阵手榴弹爆炸声、机枪射击声，震得大桥惊天动地。五排长向敌人高喊：“没处跑了！缴枪不杀！”铁路上的敌人顿时乱成一团，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吼声中，吓得昏头昏脑，纷纷呼叫：“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敌人营长把一支美国卡宾枪横举在头顶，向他的部下叫道：“放下枪，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就这样，敌人一个步兵营，一个重机枪连，也全部放下了武器。

守在运河桥头的敌人，黑夜中听到桥东一片“缴枪不杀”之声，吓得向西逃走。这时，守在桥东头南北地堡里的1000多敌人，也跟着乱了起来，有的乱打枪，有的爬出壕沟逃走。王德恩排长乘势冲向北边桥头堡，一个炸药包送进去，只听“轰”的一声，地堡炸开了一个角。地堡里的敌人，一时不顾死活用密集的手榴弹反扑过来，副排长孙兆贵立即用机枪打垮了敌人的反扑。排长王德恩乘势冲上去，随手一个手榴弹塞进地堡，一声爆炸，炸得敌人死的死，伤的伤。

这时，攻打南边桥头堡的英雄连长张希春，也打垮了敌人两次猛烈反扑。天刚拂晓，班长刘政，副班长赵天洪，战士何培仁，师庄林4名勇士首先冲过开阔地，占领了突破口，并用机枪、冲锋枪打退敌人4次反扑。于是，后续部队一涌而进，桥南地堡的敌人，立即土崩瓦解，来得及逃得拼命逃走，来不及逃的纷纷放下武器，当了俘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解放军完全占领了运河大铁桥，在陶勇、王必成将军指挥下，华野第四、第六纵队的大队人马，当即跨过大桥，向西追击敌人。

这正是：危难赴任不祥兆，

  惊慌逃跑命难逃。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张学仁先生

【作者简介】张学仁，笔名天然，山东枣庄市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高级职称，曾任淮北市青少年宫主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协会会员，淮北市戏剧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淮北市作家协会理事。曾在省内外报刊发表多篇散文、诗歌。近年来，先后出版了散文集《行在路上》、长篇淮北大鼓《淮海硝烟》多部文学作品。

责任编辑：王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