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毛主席诞辰125周年,我突然回想起童年一朵小白花的记忆。
我当时只有六岁,只有些模糊记忆,生产队长胸前戴着白花,表情很严肃地
喊我妈妈说:“大嫂子,快带着孩子去村里开追悼会,毛主席逝世了。”妈妈起先说不去,生产队长说:“他老人家去世开会,你必须去!”
我和妹妹跟着妈妈来到村里,发现整个小学的地上都站满了人,大家一声不吭。那个老掉牙的三用收音机,正在广播首都北京追悼会的实况。那时,我们站在社员们的最前面,面对着收音机,随着广播里的指挥,伴随着哀乐,三鞠躬。记得当时,三鞠躬时我们很紧张,因为年龄小,没见过世面,大家绷着脸,不知道鞠躬到多大幅度算是对毛主席的尊敬。
突然,妈妈疯了般大哭起来,我看到妈妈哭,我也哭,妈妈怀里抱着得妹妹吓的也哭,我发现老师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朵小白花。我也想要一朵小白花,可惜上学的学生才有资格佩戴小白花上学,我眼看着他们羡慕不已。妈妈一直大哭,我们小孩儿都也不让笑,我们也不敢打闹玩耍。一打闹,就遭到家长的训斥。印象中,农村死人,家属都要戴三周白花或者青纱。过了三周也就是“头三期”就可以不戴孝了。突然妈妈冲过来就无缘无故地打我,我无处躲藏,人群中也有大人拉着,我靠在一棵小树旁只一个人委屈的哭。如今我才明白,妈妈当时不是哭毛主席,他是借毛主席逝世的机会哭自己的坎坷命运,我有一个亲生妹妹,结果在爸妈去江西景德镇务工中,被人拐卖了,妈妈那时简直就是疯了,一个知情的婶子劝妈妈说:“你不该毒打北霞解气,丢了孩子是大人错,咋能埋怨孩子,孩子已懂事了,今后可不能再打了!”
从大人们的眼神里,和广播里,我们知道了中国失去毛主席的悲伤。此时,我一个人靠在村头那颗小树苗旁,目光呆滞,忽然眼前一亮,有个小学生从我眼前走过,丢了一朵鲜艳的小白花,我趁着大人们劝妈妈不要哭,不要打我之际,擦干泪就捡了这朵小白花,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手就背在后面小心走动。回到家里,我把花儿藏在柴草里,却被哥哥不小心烧了,我一个人哭了好久。妈妈无辜地打我,对我幼小心灵的成长打击很大,直到后来成长都是个阴影。到我谈婚论嫁的时候,一个教师追求我,可心灵扭曲病态的妈妈却死活阻止,至今我心里一片忧伤。
今天起床,我从微信里知道是毛主席诞辰125周年纪念日,让我浮想联翩。试想:按照惯例,想象北京的今天广场上的主席纪念堂应该不对外开放,国家领导人、主席的后人毛新宇等都会到纪念堂拜会毛主席。很多年轻人还不太习惯我这样称谓毛泽东先生为主席,我这么称呼的原因,是因为我基本上算是最后能对毛主席有一些记忆的那一代人了。
早在1976年毛主席去世时,我已经记事,有些事情还有些印象。大哥说那天他正在小学玩儿,听到村里的大喇叭播报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告诉家长,毛主席去世后,整个童年生活的全部变成一片白色,到处都是白花、到处都是花圈、到处都是哀乐,所有人都戴着白花、臂膀缠着黑纱,所有人说话都变得细声细语,家里没有一点儿的兴奋和快乐,连各家的小孩子都被家长管教的不那么兴奋、不许高兴,孩子们的游戏,例如跳绳、跳皮筋、砸沙包、打弹球等游戏,全部都没有了。村里的大孩子毛蛋对大哥还说:“毛主席去世了,知道不知道?知道谁是毛主席吗?”,大哥说:“当然知道!毛主席是伟大的领袖”。在毛主席追悼会的那天,记得全村人都到了村露天广场,集体鞠躬和默哀,舞台上、村俱乐部摆满了各种花圈,上面写满了挽联、插满了白花和黄花。追悼会完了之后,我站在俱乐部南边的土坡上,天有点儿热,太阳还挺大,我站在那里,数着那里靠墙摆放的大大小小的花圈。
这段记忆过去之后的1983年,又到了毛主席诞辰90周年的日子。镇里的中学、小学都要举行纪念活动,主要是文艺演出,来纪念毛主席诞辰。似乎记得是有人专门找到母亲,说我音乐唱歌好要上舞台,参加中小学联合举行的毛主席诞辰纪念演出。于是,母亲同意了,我唱了东方红,下面都是掌声。然后老师我又演唱了两首歌曲,一首是《九月九日泪汪汪》,另一首是关于红军的歌,似乎是《送红军》,记不清了。《九月九七泪汪汪》这首歌至今记忆清楚,是以一个红领巾的角度来唱矗立在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九月九日泪汪汪,我手捧小白花,无限想念,毛主席的纪念堂……”,至今依然能唱这首歌,我永远忘不了当年那朵小白花,更永远不忘毛主席对全国人民的恩情。
责任编辑: 施福明 |
网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