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对于邻居这个概念,不是怎么理解,只知道放学以后,东西两院的小伙伴相约一起,写作业,做游戏,玩的很开心。
有时,每当我家饹馍,门邻的凤云姐总是端着一瓢面来我家,帮助烧熬子,翻饹馍。待我家的面烙好后,然后再将凤云姐的面和好,烙好,其气氛显得跟一家人一样。
下乡插队以后,我居住在一位叫美春的房东家,他当时己经30多岁,我称他为叔叔。美春在童年时,由于过节时放鞭炮,不慎将左手手掌炸掉,落下了终身残疾。他父母早逝,一个姐姐也远嫁他乡,由于左手残废,30多岁仍孑然一身,生产队里照顾他,安排看管菜园,每到冬季则返回老屋居住。
美春叔人很老实,平时少言寡语,他只有一个爱好,喜欢听收音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半导体收音机还未普及,由其在农村,一个庄也很难见到几台。美春当时买的是三波段红灯牌收音机,每天晚上,他都要把收音机放在床头,选台听戏和歌曲。我和他住在隔壁,有时晚上就去他屋里,一起收听,直至半夜时分。
美春虽然一只手残疾,但做起饭来仍很利索,擀面条,贴锅饼,什么都会。我们两家厨房挨着,每逢他上集买肉回来,烧好后总要盛上一碗,让我吃。开始我不好意思,再三推辞,但是他诚心诚意,不吃他就生气,所以慢慢也就不客气了。我有时晚上擀面条,就让美春和我一起吃,彼此两家二口人,相处得十分融洽。自我担任了大队电工,住处也搬至大队部内,但每当夜晚,我几乎还要去美春那里,同他聊上几句,然后就在一块听收音机。
招工进矿后,建立了家庭,当时凡双职工结婚,矿上会分配平房一套,在平房居住的几年中,我们邻里之间相处甚好,谁家来了客人,都会邀请去陪客,每逢周末,大家相互聚在一起喝酒,有的带上一瓶酒,有的带去一些下酒的小菜。畅所欲言,畅饮一通。谁家两口子生气了,大家都去劝解,谁家有事,相互帮忙照料。其融洽的邻里关系,至今仍难以忘怀。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大家纷纷地搬进了楼房,由其是退休来到省城之后,一切均城市化生活格局了,同一楼房居住,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俏然变化。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越来越少,一个楼道中居住的人几乎变成了陌生人,相互之间点头为是,很少交往,更少相互沟通,这不由让人想起昔日大家围坐在树荫下,一边聊天,一边品茶,畅谈着天下趣闻。老人欢心愉悦,小孩玩得开心。那种生活环境令人留恋。其和谐愉悦的生活情节,迄今仍然铭记在心。
责任编辑:王海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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