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父亲亲雕的作品。
他请风水大师测挂,说是:此!宅阳盛,不出官人,也出吃公家饭滴。事态果然被其言中⋯。
宅子座落后。他从不偷闲,在屋前垦菜地在屋后山栽毛竹,晴天糊土墙,雨天堵砖瓦。遇霜夭盖稻草,遇雪天铲冰雪。坚实的背影总是来回忙碌。夜晚的鼾声就是一首永不停息潦亮雄昂的歌声。那天他雄伟的身影倒下了,手里头还握着一把铁镐,眼睛睁着但很慈祥。
母亲是这幅作品的灵魂。
她是温暖的缔造者,是爱的天使。
旧时的花衣麻布总是裹不满那瘦弱的身躯,白天她扶着爷爷在墙根晒太阳为他点旱烟,我们围着院子逗着小猫小狗玩。她总是在匆忙中浆洗在院坪里凉晒,时儿用袖子给爷爷擦嘴角,时儿又拍一拍我们身上沾上的尘土,时儿又冲进冲出关注着锅里顿着爷爷的药⋯。
一日三餐永不熄停。只因有了母亲才吹烟袅袅。有了母亲才饭菜可口,那是母亲的乳汁:一口品尝不了灬。
夜间一盏昏喑的灯火,却照亮整座堂屋。母亲一针一线给我们缝补衣裳,一双慈祥的目光总是遛出那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冲着身旁的我们笑。有时给我们唱歌:一把白扇画牡丹,画出我家小情郎灬。
母亲也走了,走的时候她躺在米缸旁手里胸前却放着一张旧照那是我的⋯泪。
风中的屋,雨中的宅。虽然墙亘依旧,院内却梁歪架塌,满目凄凉。
风中的屋雨中的宅。毅然坚守着昨日的情怀,等待主人的归来。
责任编辑:王海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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