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兄（记实散文）

题记：暮色降临了，荒草丛中，冷风凄凄，时而飘来夹杂淅淅沥沥雨雪，送葬的亲友陆续离开了，父亲的坟地黒凄凄地躺在淮河边上，隆起一个鲜土的小土丘。妈妈悲惨的哭诉，哀怨的絮语。我直挺挺跪在父亲坟前，发现母亲脸色苍白，泪流成串，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盯着坟头摇坠的白帆。。。。太阳依旧从东边升起，日子照样要过下去，父亲过早离世，像一颗参天大树顷刻倒下，我们一家老小再也没了依靠。

一， 化蝶重生

   我刚满十岁的那年，回想过去我原本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妈妈勤劳能干，里里外外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爸爸头脑灵活，生意做的风生云起，滚雪球般的越来越大。每个花灯初上的夜晚，放学回家的他，和忙完生意的爸爸，脚前脚后的回到温馨舒适的家。烧的一手喷香饭菜的妈妈，早已把丰盛的晚饭摆满餐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块儿，一边有滋有味的咀嚼着可口的饭菜，一边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声的讨论着时下成焦点的社会新闻，他多想在妈妈的疼爱爸爸的呵护下永远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他幼小的心灵对未来的展望是美好的，可冷酷的现实是不讲人情的。随着爸爸在外的应酬越来越多，一家四口要想聚在一块儿吃顿饭也成了一种不可企及的奢望。

　　可好景不长，爸爸因为生意上欠了人家许多债务，只好带这我们躲在合肥一个小角落艰难度日。爸爸后来开始三天两头的不着家，最后竟发展到了夜不归宿的地步，偶尔回趟家，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斥责妈妈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妈妈小心翼翼的忍气吞声也难换来爸爸的好脸色，终于到了他和妈妈谁都不愿意面对的那一天，爸爸狠心的公开摊牌了，说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跟妈妈不能长久的过下去了，妈妈好像早有所料，不惊不怒的回应道：“强扭的瓜甜不了，留人也留不住心。你想离各奔东西的离好了，我屋里屋外的啥都不要，只要把两个儿子留下，我不愿儿子失去唯一的母爱。”

　　半年后，去意已决的爸爸头也不回的走了。从此，泥牛入海再也没有爸爸生活的信息，爸爸的绝情又决义，彻底伤透了这孤苦伶仃母子俩的心，因大部分的钱财被爸爸席卷而空，昔日温暖舒适的家也被爸爸占为己有，很快和一漂亮女子重敲锣鼓重唱戏的组合了新家，幼小无依的他和可怜无助的妈妈只能流落街头的租房居住。没有了任何经济来源生活日渐捉襟见肘，瘦弱的妈妈为了维持日常开支，只好在合肥附近餐厅干又脏又累的活计来贴补家用的勉强度日，供我们上学，纵使妈妈拼着全身之力也无法让这支离破碎的家变得富裕起来。眼巴巴的瞅着儿子缺少营养愈来愈面黄肌瘦的身体，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得不接受命运父亲生病过早离世的凄苦安排。

　　隔壁怀揣一副菩萨心肠的刘二婶劝慰母亲：“虽说自古以来一女改嫁二夫名声不好听，但要常年累月拉扯这三孩子长大成人，光张开嘴巴要吃要喝就够你跑断肠的，孩子正长身体，一日三餐的都是粗茶淡饭仅填饱肚皮那成？隔三差五鱼呀肉呀都得买上点儿塞牙缝，来补充必要的营养，如果你不嫌弃前院的老王岁数长你几岁，虽然挣钱的能耐没多大，但没有沾染不良嗜好，人品一百个放心的善良实在，女人过光景别贪图富足，只要男人踏实体贴自己比啥都强。”

　　妈妈和人高马大的老王本来住的就相距不远，那人平日虽然惜字如金的寡言少语，不会油腔滑舌的哄女人高兴，但天生一副乐于助人的热心肠，左邻右舍一遇上摊不开的大事小情，老王就不辞劳累的自动上前搭把手，实心实意的绝不偷奸耍滑，在老少爷们的眼里绝对的人缘极佳。可妈妈就是怕我们兄弟将来受委屈，说一百个好就是不乐意改嫁。

事也凑巧，就在我们兄弟姐妹三读中专的关键时刻，在一次朋友间聚会当中，我妈妈遇到了我现在的继父李叔，妈妈说：我就最惧怕开学，一开学就得交六千多元学费，此时继父老李就和许多人坐在桌上边，善良正直的他观察到妈妈眼中含着泪珠，当即表示这学费的事你不要担心了，你留个号码，改天我给你送来。其实，爸爸和妈妈躲债来到合肥，爸爸赚一个花三个，又乱找女人，如果不是爸爸对我们太不负责，妈妈说什么都不会下决心和爸爸离婚分手的，因为继父的及时出现和大爱付出，我和弟弟妹妹如愿以尝地读完学业，继父又安排我们找到合适对口的工作。过上了有父爱母爱的幸福生活。

二，苦尽甘来

老李是我们家恩人，妈妈爱上了他。于是妈妈就带着我们名正言顺的搬到了他们家，我们成为了其中这个大家庭一员。只要能减轻妈妈每日奔波之苦，他任何天大的委屈都能承受，我总是心里有隔阂的不亲不热喊“喂”，来指挥他帮自己干这干那。这个好脾气的大男人总是笑脸相迎的听从召唤，妈妈好几次看不过眼去，逼我们喊爸爸，小弟脖子总是一拧，怒气冲天的不服气的叫嚷：“我老早就不认识他，为啥凭白无故的喊他爸！”妈妈气得柳眉倒竖，抬起手来想抽他几个大嘴巴，老李紧伸手相拦，颇有大度的劝说妈妈，“孩子和我在一块儿呆的时间还不长久，等日子多了，心里原有的隔阂才能消除殆尽，”他自己原想半路来的老李会在妈妈跟前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好让妈妈师出有名狠狠的暴揍我们一顿，自己也好借这个不光彩的理由逃离这个憋闷的家。但继父弥勒佛的大肚能包容自己的一切不对，让我们时刻压抑的心情瞬间解脱出来。

　　随着这个能吃苦耐劳的老李爸爸，家里日常开销的的钱也变得充足起来，隔三差五继父买回来的鱼和肉也让我们大饱口福的端到了饭桌上。这个口口声声表白天生不爱吃肉食的大男人，总是不停筷子的把大块的鱼和肉轮番夹到我们早已冒尖的米饭碗里，而自己尽拣些不沾腥带油的青菜来吃，而继父也常常深更半夜的披星戴月的回来，疲惫不堪的管理着自己的公司，还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我们五个孩子的家。有时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衣裤不脱的就呼呼大睡的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而我们吃饱喝足的自己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却辗转翻身睡不着，脑海里不时放电影般的映现出继父为了不让自己的妈妈劳累着，下班一进门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忙活个没完，因日常减轻了不少活计，身材瘦弱如风吹杨柳的母亲也逐渐面颊红润饱满起来，往日愁肠百结一天不说三句话的妈妈也活泼开朗的欢声笑语起来。

　　那天，妈妈回姥姥家了。放学后，外面狂风大作的下起倾盆大雨来。站在走廊里等候的同学们一个又一个被带着雨具来的家长接走了。就单剩我一个孤零零的蜷缩在墙角急盼天晴好徒步走回家，这时，一熟悉的声音在亲切的呼唤着他，“小刚，快过来，咱们一块儿回家，”我抬头一瞅，是哪个早被雨水浇湿的如落汤鸡的继父，梳捋着额前嘀嗒雨水的头发在喊他，我惊喜万分的跑过去，这时继父从温暖的怀里掏出一件干爽的雨衣，帮他利索的穿戴好，等他在车上坐稳，兴高采烈的嘹亮喊了一声，“开车喽”。就一头扎进了疾风骤雨里。他替继父担忧又不解的问道：“这风大雨大的你咋不穿雨衣来接我？”继父忙里偷闲抹一把眼前的雨水，匆忙解释道：“怕老天爷这雨下个没完，你又等的心急。出门淋湿了衣衫才忘记了带雨具，刚想往回返就听到了放学的铃声，就着急慌忙的赶来，还是迟了半步，让你久等了一会儿。多亏给你带了雨衣，要不就麻烦了。”

　　继父满是自责的语气，他却感激的不由眼角湿润了，我目不转睛的紧盯着雨水打湿继父后脑勺上缕缕刺目的白发，弯腰猛蹬三轮车佝偻着腰的瘦削的身躯，情不自禁的破天荒的大喊了一声爸爸，那个这几年老牛拉车为这个家任劳任怨的继父心安理得回头噙着泪水哎的答应了一声，他憋闷在心里深处攒了五年才发自肺腑的自愿喊出，继父起早贪黑为了这个组合新家不辞劳苦付出了五年时光才换来了孩子情真意切的亲情呼唤，他觉得这辈子活到这份上值了。

继父很儒雅，一辈子爱读书好写作，就是因为年经时太爱国和正直，一生坎坎坷坷吃过许多苦头，在政治上也受过许多委屈和不该有的不公正迫害，为了怕影响善良得妻子，和妻子秘密离婚，每月却再苦再难也付他生活等一切开支，其实这是一个汉子责任感得趋势让他成为一个难得好人。这些年他独立创业，总是仍辱负重，笑对人生，好人有好报，天必佑之。一辈子总算平安渡过，晚年得安欣。他在《我的开蒙》一篇回忆录中写道：自我反思，我属于智能偏下，开悟较迟，性格倔强，孤僻内向，又有铮铮傲骨自命不凡的一个平凡人。因为出身和当时的社会环境影响，所受的学校教育少得可怜。从文化知识方面说，只能勉强阅读现代白话文，对古文和外语更是一窍不通。受到的政治教育就是社会主义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大救星，社会主义是当今世界上最优越的社会制度。要说有什么志向，那也就是跟着共产党毛主席把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建设成一个繁荣昌盛的乐园。

由于时代的限制，环境的影响以及农民家庭的困境，造成我20岁以前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由于出身卑微，能够吃苦耐劳，也能忍气吞声，这也许是唯一的优点，就这一所谓的优点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并不是自觉的的意识。所以尽管一次次地上当受骗，一次次被人坑蒙陷害，终于也没去杀人报仇，没有因为受人欺骗而同敌人决斗。这样便苟全了性命，这是我的无能也是我的懦弱。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底气和别人争高低，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穷困潦倒，面对大千世界，茫茫尘世，像迷途羔羊无所适从，不辨是非。经济上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饱，政治上仅仅是一个小工人，文化上只不过比文盲强那么一点。思想上更是一张白纸，虽然共产党的教育硬是把这张白纸涂红，但是一经风吹雨淋，红色褪去，白纸已不再洁白，反而污迹斑斑。在这极度的困境中，我选择了读书，默默学习，在书里和别人交流，在书里找问题答案，在书里找生活乐趣。这么一读，几十年下来，不知不觉读书竟然成了我的习惯，学习成了我的爱好。读书学习也成了我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一坐几个小时可以一动不动，犹如老和尚坐禅。

这样我就像卢梭年轻时一样，凭着兴趣读书，见什么读什么，很杂。77年高考恢复之前，盲目的读数，抓到什么读什么。从77年到78年为高考补过课，虽然因早婚被国家剥夺了考试资格，但是高中的知识在这两年里里大大补了一些。然后就是看唐诗宋词，看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79年省公检法招调考试我考得很好，结果被高干家子弟顶掉没被录取。这件事对我的思想冲击很大，又加上工作中遇到的不公平，老婆孩子因为是农村户口而享受不到单位的许多福利待遇。所有这一切让我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产生怀疑，由此性格产生反叛，再也不信共产党的宣传，再也不信社会主义好。

有了精神的反叛，我就有了更高的追求，立志以天下为己任，为社会改革、民族进步做贡献。我从80年之后就开始有计划系统学习，我定了个学习计划，首先用了几年时间研究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问题。研究的结果首先否定了列宁的社会主义理论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这一理论，进一步又否定了马克思阶级斗争理论和剩余价值的源泉问题。由此才明白今天的社会主义是列宁斯大林歪曲了马克思主义而建立的无产阶级专政（实质是党专政）国家，这种社会主义不是马克思设想的社会主义。这是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异化，这是其一。其二是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被列宁异化，建立了一个党专政的国家，其理论本身存在缺陷，集中表现在国家学说上。关于马克思国家学说的理论缺陷，巴枯宁早已作了深刻的批判，一句话说来只要是国家就是阶级统治的工具，就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专政，无论冠以什么好听的名字，其实质只能是少数人（掌权的官）统治多数人（无权的民），因此所谓无产阶级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由此过渡到国家自行消亡，只是一个空想，又是一个乌托邦！

用了几年时间研究经济，了解西方的古典经济学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治经济学。知道了威廉.佩弟、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等主要人物的学说和凯恩斯的宏观经济理论。再用几年时间攻读哲学，从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往前追溯，首先读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经典著作，然后是康德，笛卡尔等近代西方哲学家的著作，再进一步追溯亚里士多德等古希腊哲学，最后回过头来读老子、庄子还有程朱理学、王守仁的心学。先历史也不能忽视，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左传、国语等早期历史，然后再读资治通鉴和宋元明清历史。

就这么如饥似渴读了十年书，当时一个人住在亳州路仓库，孤苦伶仃，形影相吊，只有以书为伴，坐室寂寞，每天至少有七八个小时的读书时间。这与上大学也差不多，上大学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激情读书。从76到86年这十年的离群索居，十年面壁是我这一生读书最多，又是精力最旺盛的时期，是我这一生最贫困同时又是最富有的十年，是我一生最痛苦又最幸福的十年。这十年我在文学、哲学、历史、经济还有现代企业管理等各学科都踩出了一条曲曲的幽径。从此之后的进一步读书学习和研究，直至写作只不过是在进一步拓宽这几条幽径而已。在拓宽路径的同时也顺便采摘到一些花果，至少也收割不少杂花野草。

有了这个基础，我参加自学考试便一路绿灯，手到擒来，没上过任何辅导班，也没和任何一个同考者一起研修，考一门过一门，并且好几门课都在80分以上。

经过这十年，我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我再不是个孩子。而立之年，我有了志向，有了人生的目标，又有了一定的混世能力。86年公司把我调出仓库，到物资供应科搞采购。电力行业的国企，物资是国家分配，定向供应，采购就是催货。我的工作就是一天到晚出差，北京、上海、天津、武汉，全国各地跑，就这样又干了十年，到1996年结束。这十年虽仍坚持读书，但是读书的时间没以前多了，没时间泡图书馆了，在仓库面壁的十年里，每个周日都在省图书馆度过，而当采购员，一个月不在家待几天就要拎包走路。我虽然走到哪里都背着计划要读的书，没事躲在旅馆里也是看书，但是大量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坐火车，坐汽车，候车时也能翻几页书，但是很难集中精力。不过这十年也有好处，走了万里路，趁工作之便玩了许多名山大川，风景名胜。当然也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长了见识。以致于面对一个陌生人从外表便基本可以判断其年龄、身份和层次。如果能讲几句话，就可从口音判断是哪里人，大概可以知道他的知识修养，思想境界以及他所处的阶层、阶层等等。走万里路的十年对我一生也有很大帮助，致使我2000年下岗自办公司，没觉得怎么费力，就能一年赚个十万八万。

这期间最主要的经历是89年的六四学潮，从此我看清了共产党某些极端分子的本质，对基层一些人彻底失望。如果我在读书的十年仅仅是从理论上思想上否定了马克思的社会主义，那么89年的六四学潮让我从行动上看清了一些人的本质。他们的这次表现恰好证明了我对社会主义性质的理论思辨及其否定，他们所作所为正好证明了我的推测和判断。当然从此我成了单位里的阶级异己分子，成了另类，成了公安部门内控的对象，当然失去了做升迁的机会。但是我从未后悔过，对于我在这期间及以后的一些反党行为，我至今也不后悔，并且永远都不会后悔。因为我踩到了历史的脉搏，并且随历史的潮流而动，尽管被巨浪拍卷下去，呛了海水，但毕竟没淹死，这是苍天有眼，是上帝对我的厚爱。

我至今还在写抗争的文章，至今还在一个黑暗的斗室里拼命呐喊民主社会，但是我孤独，我苦闷，只是躲在自己的书桌前呼号，四壁连扇窗户也没开，谁也听不到我的呼喊。去年在台湾出版了火焰一二部，又完成了第三部和马克思主义批判。我把我的声音隔着海洋发出去，但是此岸的人却听不到，彼岸的人听了也不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浪涛拍打着海岸，我的呐喊被涛声淹没。

三，安逸晚年

今年65岁的继父一生好学，年轻时也爱创业，多年的风雨拼搏使他得了严重痛风病，有时阴雨天发作起来很是痛苦，妈妈照顾他无微不至，他老毛病得已恢复，他还苦读医术学习各宗养生功自创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养身功：“三一居士养身功” 现在他耳不聋眼不花，每天坚持锻炼身体，步履矫健、神采奕奕，如果外人初次见面，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今年已65岁，也很难想象他早年的时候曾经是个药罐子。继父说，无论什么病，吃药打针只能缓解一时的病症，一次偶然的机遇，医生教给他一些养生的注意事项，从此他便开始钻研太极等各种养生之道 。而学习太极拳太极剑这些专业的功夫，继父说那时候条件有限，没有专业师傅教他，完全是自己摸索学习练习。通过常年学习中医和练习八段锦太极拳 ，慢慢他研究出来了一套新的自创养生功，经过多年的锻炼，又义务传给许多好朋友都感觉效果不错。继父潜心养生、锻炼这么多年，常带着妈妈在清晨和黄昏着一起练习，我们子女也都非常支持他们。现在，继父每天起床打坐，晨练，闲暇时刻还与周边的老人一起精心写作误导，有时和老朋友们一起唱歌跳舞乐呵乐呵，传授养生之道，其乐融融。当问起继父养生锻炼的最重要的几点时，老人给大家总结了一口诀，主要是联系使气血打通。那便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大作风。一个中心时就是时刻以健康为中心，两个基本点就是糊涂一点、潇洒一点，三大作风便是助人为乐，自得其乐，知足常乐。他的三一居士养生功分八大体系：海底捞月、红日升天、天人合一、打开天门、太极运气、金鸡独立、方丈打坐、艄公摇橹等每招每势，都可以内外兼修，打通气血，得一养生目的，许多亲友效仿都得以受益。继父晚年有个好身体，又有个体贴的妈妈护佑前后，晚年其乐融融。

回想继父这么多年来，默默无闻地带这我们5个孩子创业成长，还一手拿出几十万元大胆放手地让母亲创办了‘安徽玩具之都’各方面管理效益水品都走向成功，我对继父更是感激不尽。最使我感动的是那场大雪天继父一个人来大学来看我，他带许多东西，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周全，在回家的火车上，我凝视着那张写满沧桑的脸，那双炯炯有神的智慧双眼，那双有力的大手和消瘦的双肩，列车徐徐启动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感，泪水止不住流淌，我追着飞驰的列车，任泪水横流洒落在雪地上，我拼命向他挥手，高声呼喊：“”爸爸，您多保重！爸爸含着泪花笑了，笑得那样开心，那样灿烂！

2017年10月16日   深夜

责任编辑：孙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