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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介石曾经的“十二门徒”,谁是他最信任的?

    时间:2018-04-25 15:18:29  来源:互联网  作者:网轶

     


    蒋公的十二门徒之陈赓 最头疼的学生

     

    广州陆军讲武学校于1923年底在长沙招生,湖南革命青年陈赓被共产党组织看中,推荐他去报名考试。

    考试时,与陈赓并排而坐一同考试的是宋希濂,两人很快就攀谈起来。1924年春,黄埔军校正式筹备,陈赓与宋希濂报考皆录取,讲武学校也全校并入黄埔。陈编入黄埔第三队,宋编入第一队。

    陈赓担任队长,是军校里的活跃分子。当时有一句顺口溜:“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灵不过陈赓的腿”。

    三人并称黄埔三杰,让蒋介石自豪,但他们大搞派系斗争也很让校长头痛。

    蒋先云、陈赓率领左派学生组成了“青年军人联合会”,贺衷寒等组织了“孙文主义学会”,针锋相对。

    陈赓回忆,那时他们一见面就互骂反动派,动手也是常事。有一次蒋介石请黄埔学生吃饭,两派学生在宴会上就用餐具打起来了。

    陈赓的腿之所以闻名黄埔,是说他机灵敏捷,侦察、攻城都能建功。蒋介石见陈赓作战勇敢,命他率领连队到总指挥部担任警卫任务。

    惠州攻克后,东征军分头前进,蒋介石总指挥部所在的第三师遭遇陈炯明部队主力包围,全线崩溃,眼看总指挥部就要被攻陷,蒋介石要杀身成仁,陈赓连忙夺下枪,背起蒋介石顶着枪弹就往河边跑,掩护蒋介石过河到了安全地带。

    “神行太保”陈赓又徒步160里送求援信。为免路上被人怀疑,他赤手空拳,只拿了一根木拐杖,穿着草鞋不眠不休赶路,翻越一座山峰,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将信送到第一师周恩来手中,解了蒋介石之围。

    据说在延安整风期间,康生说,要不是陈赓救蒋介石,哪用打这么多仗。陈赓反驳道:“那时他死了不就成了革命烈士,跟廖仲恺一样了?”

    这次“挺身护主”,使陈赓在蒋介石心中分量大增。陈赓被调到蒋介石身边担任侍从参谋,可任意出入蒋介石住所,一时成为蒋身边顶尖的红人。

    1926年3月发生“中山舰事件”,国共破裂日渐公开化。数月后,蒋介石在大会上宣布,本校学生凡是跨党的,必须声明愿脱离哪一党。身为蒋介石的得意门生,陈赓的选择颇受瞩目,不少人来劝他脱共,陈赓毫不犹豫地公开共产党员身份,退出国民党。

    1927年2月,陈赓回国后到南昌的北伐军总部面见蒋介石。蒋大谈北伐军大好形势,表示希望陈赓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到处跑了,陈赓说,他还要办一些私事。

    蒋介石没有勉强,发给他一笔钱和一个绸子封面的“特别通行证”,持此路牌,随时可以来见蒋。陈赓永远没有使用这张通行证。不久,“四一二”政变爆发,陈赓联络组织了“黄埔军校同学讨蒋委员会”,发表讨蒋宣言,与蒋介石割袍断义。

    参加南昌起义后,陈赓加入中共中央特科,潜伏在上海、天津,成为白色恐怖中的谍战骨干。1933年3月,陈赓被叛徒出卖逮捕。

    蒋介石特意发来电文,不能对陈赓用刑,要给予适当优待,以便他悔过自新,将来给予重用。黄埔同学一波接一波来劝降,都穿着笔挺鲜亮的军装,暗示陈赓“弃暗投明”前途无量。

    威逼利诱一个多月,陈赓也没有低头之意,蒋介石只好亲自出山。陈赓依然不买账。

    如今骑虎难下,杀之不舍,亦不能向社会舆论交待;不杀释放,既不甘心,也太丢面子。又将陈赓软禁近两个月后,蒋介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陈赓被同志“营救”出逃了。

    这一次放虎归山,让蒋介石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患无穷,直到去了台湾,他还骂陈赓是害群之马,慨叹五个胡宗南比不过一个陈赓。

    1936年,陈赓与胡宗南率军对决一昼夜,陈赓歼敌一个旅,俘敌500;1946年,陈赓大破号称“天下第一旅”的胡宗南精锐部队;1947年,豫西平汉战役中,俘虏同学李铁军;1948年,解放洛阳战役中,活捉黄埔五期师弟邱行湘;淮海战役中,俘虏同学黄维,击毙三期学生熊绶春。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陈诚 嫡系中的嫡系

    1925年元旦,黄埔军校成立炮兵营。陈诚被蒋介石任命为第一连连长。2月,参加第一次东征,讨伐陈炯明。在棉湖之战中,陈诚三炮定江山,一举奠定了他日后擢升和发展的基石。

    棉湖战役是蒋介石一生之中最值得夸耀的三大战役之一。此战不仅影响到蒋介石主持黄埔军校以来第一次出征之战的胜败;还直接关系到他能否得到执掌国民党最高军事指挥权的问题。

    此战以黄埔军校教导第一团为主力,当时教导1团只有1000人,而敌军多至10倍,战斗从拂晓进行到下午4时,全团官兵伤亡近三分之一,教导1团还能否承受巨大的压力,让蒋介石心急如焚。

    在这关键时刻,右臂已经受了伤的陈诚,一咬牙走上炮台,将炮口瞄向敌方指挥所,连发三炮,发发炮弹都在敌方大本营中开花。这三炮立刻鼓舞了士气,全连炮兵个个抖擞精神,敌军被炮火轰散,四处奔逃。最终取得棉湖战役的胜利。

    其后陈诚凭借黄埔的师生关系,在国民党军组建了“土木系”(因其起家部队是国民党军的第十一师和第十八军,该部因“土”拆开为“十一”、“木”拆开为“十八”,故而得名)。

    其所部在抗战中多次与日军有过恶战,这也使得“土木系”部队的名号更加响亮,到抗战结束后,已被视为国军的五大主力之一。

    “土木系”先后产生了四个一级上将、三个参谋总长、两任海军总司令、一个空军总司令、一个联勤总司令、二十多位军长以及数以百计的师长、团长。

    蒋介石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陈诚。那是什么原因使他受到蒋的如此信任?

    据说蒋介石提拔人的时候有三条不成文的规定,一是重用黄埔系出身的军人,因为蒋是靠黄埔系起家的。第二就是重用同乡。

    第三是重用对蒋介石个人十分忠诚的人。同时兼备这三个条件的,唯有陈诚。除了这三个条件,陈诚还和蒋介石有着另外一层特殊的关系。

    1931年12月,蒋介石和宋美龄亲自做媒,把蒋介石的干女儿、宋美龄留美时的同学谭祥,介绍给了陈诚。陈谭结合,使陈蒋之间不仅有同乡、黄埔的关系,又多了一层翁婿的关系。

    陈诚死后,蒋曾题挽联:

    光复志节己至最后奋斗关头,那堪吊此国殇,果有数耶

    革命事业尚在共同完成阶段,竟忍夺我元辅,岂无天乎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戴笠 青帮出身平步青云

    1927年7月,蒋成立密查组,戴笠是其成员之一。

    在这里戴笠很快显示出其特殊才能,但以戴当时的身份难以直接见蒋,他又不甘心每每假别人之手转递。为此,他常常守候在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或中央军校官邸门口,当蒋的汽车减速到达时,戴先远远立正,敬一个军礼,然后快步上前,双手把材料递过去。

    开始蒋对戴的情报并不重视,往往粗略地看过一遍,就丢过一边。但久而久之,蒋介石觉得戴笠这种精神着实可嘉,并且他发现其情报大都出于第一手资料,也就逐渐重视起来,开始注意到戴笠的情报才能。

     

    1936年的西安事变展示了戴对蒋的绝对忠诚。事变前,戴笠一再向蒋汇报“西北军心不稳”,蒋依然前往。待蒋被抓后,蒋的许多亲信都躲起来之时,戴却冒死陪同宋美龄赴西安救蒋。

    1939年,当戴笠被任命为国民党中央训练团警卫组组长时,蒋介石才发现他的门徒还没有从黄埔毕业,于是亲自写条子追认戴笠的黄埔军校六期正式毕业生资格。

    戴笠对于蒋介石的心理和性格的研究,可谓是精细入微,煞费苦心。蒋介石发号施令,一概用“手令”,但对特务工作历来讳莫如深,很少下达“手令”,特别是涉及暗杀、离间这些事情,更是小心谨慎,不留半点蛛丝马迹,以免授人以柄。

    基于此,凡是涉及政治上的敏感话题,戴笠坚持向蒋介石做口头汇报,对蒋介石的某些指令,他也只用脑记,从不笔录。回到军统局本部传达时,戴笠一般只讲“奉谕”,究竟奉谁之“谕”,不做任何解释。对于戴笠的这一套办法,蒋介石也暗暗赞赏。

    戴笠在对蒋介石的称呼上也煞费苦心,给同行讲话的时候,称其为老头子;对黄埔军人称校长;在纪念大会的大型典礼上,尊称蒋介石为领袖;

    在自己下属面前称蒋介石为校座或委座,来表示对蒋介石的尊敬和二人之间的关系。

    蒋介石性格暴烈粗野,对下属动辄训斥,甚至动手打人。但蒋介石也有一原则,不是亲信心腹不打,挨打的人必有重用。

    蒋介石打戴笠时,经常是痛骂之后罚跪,罚跪时再拳脚相加,毫无顾忌,由此可见,蒋介石对戴笠的信任之深。戴笠每次挨打时,也都毫无怨言,反以为荣。

    戴笠非常符合蒋介石的用人标准——人才加奴才。1946年,因飞机失事,戴笠不幸遇难,蒋闻讯痛惜不已,在悼词中哀叹:“唯君之死不可补偿”。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林彪 最闹心的学生

    1924年,17岁的林彪人生中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他自幼身体单薄,弱不禁风,当时头上还生有黄癣,女孩认为他形象太差,拒绝了他的求爱。遭遇失恋打击的林彪决心斩断情丝,做出一番伟业。恰在此时,中共中央委员会发布第六十二号通告,要求各地迅速选派党、团员前往广州,投考第四期黄埔军校。林彪在堂兄林育南影响下,刚刚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很想到军校历练一番。怀揣着林育南写给黄埔教官肖楚女、恽代英的介绍信,这位瘦弱的湖北少年只身南下了。林彪的体格决定他无法成为军校的好学生,体能训练对他来说就很要命。按照军校惯例,每天天亮,全体学生都要列队跑步绕岛一周,大约十五公里。有一次教育长邓演达到校视察,学员奋力表现,跑得比平时更快了些,结果一个学生扑通倒地,扶起来一问叫林彪,他报告说跑得太快吃不消了。邓演达只好命令他改为快步走,不要硬撑。

    也许是身体不好造成了林彪性格的内向和淡漠,他对校内剑拔弩张的左右斗争并不积极,不像陈赓等学生干部,早早在政治上表现突出,获得国共领导共同瞩目。聂荣臻在黄埔担任政治部秘书,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认识林彪最早是在大革命时期的黄埔军校。他当时是第四期学生,学习上比较平庸,政治上也不活跃。”

    如此平淡无奇的中等生,校长自然不会关心,甚至可能对林彪这个名字根本没印象。蒋介石注意到林彪已经是1933年2月,在反围剿中,林彪指挥黄陂、草台岗战役,歼敌三个师,俘获二万五千余人。那一年林彪才26岁,一鸣惊人。蒋介石深感耻辱,他在给中路军总指挥陈诚的信中说:“此次挫败,凄惨异常,实有生以来唯一之隐疼”,他称林彪是“战争的魔鬼”,悬赏十万元缉拿其首级。

    1938年2月,林彪被友军哨兵开枪误伤脊椎骨,留下终生未愈的植物神经紊乱症。延安医院条件较差,中共中央决定送林彪到苏联养病。1941年10月,林彪自苏联归来,途经西安,蒋介石安排胡宗南亲自接待,还派了戴笠赴西安专门负责林彪的安全。据说,蒋介石暗示戴笠此次接待要争取把林彪招入国军阵营,但戴笠似乎没有准确传达委员长的意思,此事并无下文。

    1942年8月,蒋介石提出要在西安会见毛泽东。周恩来行事谨慎,建议让林彪代表毛泽东出席谈判。据侍从副官居亦侨回忆,抵达西安后,林彪跟随周恩来来到蒋介石客厅门口,见到蒋便立正敬了个军礼,说:“报告校长,学生林彪到!”蒋介石回了军礼,拉着他的手让他坐。蒋介石和周恩来落座后,林彪仍然很拘谨地站在周恩来身旁,蒋介石再次让座,他说“谢谢校长”这才坐下。

    1945年秋,久病的林彪华丽复出,与国军打响东北争夺战,“战争魔鬼”归来,不再对校长毕恭毕敬,又一次证实中等生不可小看。1947年,林彪先后发动夏季、秋季、冬季攻势,歼国军30余万人。在东北战场上,他打败了熊式辉、陈诚、范汉杰、廖耀湘等蒋介石手下名将,整个国军无人是敌手。1948年11月,林彪率部入关,与罗荣桓、聂荣臻等指挥平津战役,最终以伤亡三万九千人的代价,获取了消灭和改编敌军五十二万人的重大胜利。至此,基本上解放了华北地区,使国民党军队驻华北主力基本丧尽。

    在辽沈决战前的军政会议上,蒋介石对部下慨叹:“我要表扬他(林彪),他是黄埔最优秀的将军,因为他把他的学长和教官都打败了!我这个校长失职啊,在黄埔对他关心不够,以致他投奔了共产党!我对在座诸位很关心,但是却让我非常失望,我很痛心!”蒋介石质问杜聿明:“为什么林彪能打游击,就地筹粮筹饷,而你就不行?你们都是黄埔生,可你是一期的,他只是四期的,为什么一期的却打不过四期的?”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胡宗南

    国共内战爆发后,胡宗南率领40万精锐国军,在大西北和2万共军周旋了两年多,除了打下一座空城——延安,几乎一无所获。1948年4月,在一系列失败之后,胡宗南放弃延安。此时,距离南京解放还有整整一年。

    整个1949年,胡宗南集团屡屡遭到打击,部队被解放军一支支消灭。1950年3月26日,解放军逼近西昌机场,胡宗南将剩余6万部队的指挥权交给参谋长罗列,自己悄悄飞逃台湾。

    这种临阵脱逃的事儿若放在旁人,蒋校长必定下令枪决。可是当5月台湾的“监察委员”对胡宗南提出弹劾时,蒋介石却带头领着一众元老为胡宗南周旋,最终在当年8月落了个“应免议处”的安全着陆。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张灵甫

    在张同学兢兢业业的时候,蒋校长也没闲着。他每周总会抽空和一些自己中意的学生一对一谈心,嘘寒问暖。这一招对于年轻学生尤其奏效,从小熟读《正气歌》和《满江红》的张灵甫同学就此下定决心一生为蒋校长出生入死。

    这位忠心的学生,在抗战时期的拼命势头无人能及。八年抗战中的大战役他几乎都一一参与。“八一三”淞沪保卫战时,张灵甫身为团长竟然与一百多名敢死队员一起跳出战壕追杀敌军。还曾经在这场战役中连续打退敌人七次冲锋。

    徐州会战中,身先士卒的张灵甫前额中弹,昏迷了六个小时。直至去世依然有许多弹片没能取出。南昌会战中,张灵甫右腿多次中弹,蒋介石亲自下令将张灵甫送往香港医治。

    谁知手术后不久,张灵甫在报纸上看到“战时军人不宜出国养病”的规定竟拖着病腿强行回到了部队,从此得了个“跛腿将军”的外号。据说有位外国记者曾经问他是否认为中国能够赢得抗战。他说“一定会”。

    而当记者问“胜利之后您认为您会做什么呢?”张灵甫却轻描淡写地说:“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解放战争爆发后张灵甫的74师可谓所向披靡。在苏北解放区里横冲直撞。张灵甫甚至扬言“有十个整编74师,就可以统一全中国!”然而一生以拿破仑为榜样的“常胜将军”最终也迎来了自己的滑铁卢。

    这位黄埔最优秀的学生,估计到了孟良崮一战共军五个主力纵队,15万大军会如何围攻自己,也估计到了自己不到三万的兵力最多能撑三天。他对他的优秀有足够的信心,却没有估计到他的优秀也会成为他的丧钟。

    当初他与李天霞争夺74军军长,又在战役开始前对黄百韬的劝阻不屑一顾,再加上连年的战功难免引来诸多嫉妒,74师的优秀骄横早已名声在外,又怎能奢求他们的增援?

    他的坚守最终没有等来“里应外合,中心开花”的结局。所谓的“友军”竟然没有一个竭尽全力前来救援的。就这么眼睁睁地把张灵甫晾死在孟良崮上了。据陈毅之子陈丹淮回忆:“三天之内,最快的增援部队也不过走了十公里。”

    最后关头,整编74师的参谋长甚至放下身段在电台中大喊:“请看在党国的份上,看在钟麟先生面上,拉兄弟一把吧。”钟麟是张灵甫的曾用名。张灵甫在孟良崮杀身成仁后,被蒋介石钦定为“民国第一烈士”。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杜聿明

    杜聿明之后的军事生涯颇为顺利。1939年11月任第5军军长,率部参加桂南会战,指挥桂南昆仑关对日作战,重创号称“钢军”的日军第五师团。

    1942年3月,杜聿明被钦点为中国远征军第1路副司令长官兼第5军军长,率部参加滇缅对日作战。远征军入缅作战,遭遇失败。美国人史迪威逃往印度,并电令部队全部向温藻撤退进入印度。蒋介石则命令部队向密支那、片马转进撤退回国。两个完全相左的命令,让杜聿明陷入到痛苦的抉择。

    远征军出发时,杜聿明就自己“归史迪威将军指挥”这个问题亲自问过蒋介石:“如果史迪威的命令不符合您的决策时,应如何办?”蒋介石说:“你打电报向我请示再说。”杜决心按照蒋介石的命令执行,向国境撤退。

    这就是黄埔生,当时非黄埔生的孙立人则率新38师向西撤退到印度,后编为驻印军。第五军翻越野人山回国,吃了大亏。进山时,全军的重武器被全部炸掉。不仅如此,野人山人迹罕至、给养困难,在崇山峻岭中,第五军将士遭遇了成群的蚊子和蚂蟥。沿途官兵死亡相继,尸骨暴野,惨绝人寰。

    杜聿明第五军残部回国后,一再向蒋介石检讨说:“学生指挥无能,请校长处分。”但蒋介石因其听话,不仅没有处分,反而擢升杜为第五集团军总司令兼昆明防守总司令。听话就不用担责任,这是蒋介石给杜聿明的“承诺”。

    1948年6月,蒋介石任命杜聿明为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兼第二兵团司令官。上任不久,杜奉蒋介石命令指挥第二、第十六、第十三兵团去增援济南。杜聿明明知解放军是“围点打援”,但不敢违抗“校长手谕”。途中,获悉济南沦陷,王耀武被俘,杜才急忙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淮海战役时,黄百韬兵团被歼灭。当时,杜聿明所部几次与解放军作战,均不利,士气低落,已经丧失了与解放军野战决胜的能力。杜聿明向蒋介石提出“打则不走,走则不打”的作战原则。

    也就是如果与解放军决战,就在徐州打,如果要放弃徐州,战略撤退,那就赶紧走,不要与共军接战。

    当时,蒋介石满口答应。不料,当杜聿明各兵团按计划向永城方向撤退时,忽然接到蒋介石空投的亲笔信,令杜停止向永城前进,转向濉溪口攻击前进,协同蚌埠北进李延年兵团,解黄维兵团之围。杜感到蒋的命令将导致全军覆没,又不敢不听校长的话。结果被解放军包围。

    当解放军向被围困在陈官庄一带的国民党军发动全面进攻时,杜聿明万念俱灰,沉痛地说:“今天做恐怕晚了,既违命令,又不能全师,有何面目见老头子!”在全军溃败之际,杜聿明给蒋发了最后一个电报,说:“各部队已混乱,无法维持到明天,只有当晚分头突围。”最终,这个听话的学生,当了共产党的俘虏。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郑洞国

    郑洞国虽不是共产党员,但因其同乡兼好友黄鳌、王尔琢等均为共产党员,在黄埔军校期间,他在思想上与共产党一直比较接近,这使得其毕业之初,蒋介石一直不信任和不肯重用他。

    直到1930年中原大战期间,冯玉祥的西北军一次夜袭蒋介石,中央军措手不及,全线溃退,当时是团长的郑洞国冒死守住阵地立功,之后便升为旅长并逐渐获得蒋的信任。其后他便一路上升。

    他是最早参加抗日战争的国民党将领之一。曾参加过长城古北口战役、平汉路保定会战、台儿庄大捷、徐州会战、昆仑关战役。1943年春,蒋介石任命郑洞国为中国远征军新1军军长,参加收复缅北要地密支那攻坚战。1944年9月升任中国远征军驻印度副总指挥,成为一代抗日名将和蒋最为倚重的将领之一。

    但这位已被蒋所倚重的将领在内战中却给蒋介石诠释了什么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1948年3月,郑洞国“临危受命”来到被解放军重重包围下的长春。此时的长春,四面皆被解放军包围,已成为一座完全意义上的孤城。

    随着时间的推移,粮荒越来越严重,郑洞国向蒋介石要来的空投也根本无济于事。随着战局的发展,蒋介石先后3次下令孤守长春的郑洞国率部突围。

    10月10日,蒋介石派飞机空投给郑洞国等人一封亲笔信。大意是:空中投粮已无法继续,命长春守军立即向东突围,突围之日,派飞机掩护。

    郑洞国等人认为,官兵久饿,腿脚肿得难以行走,不仅突围突不出去,就是突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最后,由郑洞国电复蒋介石,陈述不能突围的理由。接着,蒋介石发来第2次电令,再次催促郑突围。郑再次召集曾泽生等商议后认为强行突围即便有望也势必中途被歼。商议后,郑洞国再将此意电陈蒋介石。

    10月15日,在解放军攻克锦州的当天,蒋介石又拟一份措辞严厉的手令严令郑洞国执行,否则“如再拖延时日,将受军法制裁。”郑无奈之下决定将长春守军分成左、右两路纵队转移:曾泽生的60军在左,李鸿的新7军在右,各自分途行动。

    但转移还未开始,军部就来电说,曾泽生的60军起义了。郑洞国等人的撤退计划顿时化为泡影。万般无奈之下,他给蒋介石写下一封诀别书之后决定“成仁”,但发现左右已将他的枪藏了起来。

    后经下属的劝说和共产党方面的争取,郑决定投诚。而在国民党那边,因郑在给蒋的复电中有“以死报命”的字样,国民党中央社在10月23日报道说:郑洞国已经“壮烈成仁,为国捐躯”。蒋介石号召党政军高级官员学习郑洞国杀身成仁、忠于党国的精神。

    而此时,投诚的郑洞国已经抵达解放区,正在哈尔滨受到热烈欢迎。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黄维

    1928年秋,蒋介石成立陆军第十一师,钦点黄维任该师团长,同年前往陆军大学学习,后来又派他到德国深造,使黄维成为国军队伍中接受过最正统军事教育的高级人才之一。

    1938年,蒋介石把国军五大主力之一的十八军交给了黄维,34岁的黄维当上军长,成为陈诚为首的“土木系”重要人物。在赴江西途中,蒋介石召见黄维,把自己一张肖像照片送给他,上面写着“培我将军留念”。

    黄维字“悟我”,蒋介石不知是笔误还是有意改名,写成培我。黄维理解为这是蒋介石有意栽培他,从此便改字培我。

    黄维对打仗始终没有多少兴趣,在国军中有“书呆子”的外号。经历了惨烈的抗日战争,黄维一心从事军事教育,在武汉筹备创办新制军官学校,亲任校长。

    1948年秋,蒋介石为与解放军决战,成立十二兵团,任命黄维为总司令,黄维百般不情愿,却又不能辜负蒋介石多年知遇之恩,他说打完这一仗还要回去办我的学校,蒋介石答应了他的请求,孰料他很快就沦为阶下囚。

    晚年接受美国记者采访谈起这段经历,黄维说:“他是我的老师,我的校长,我多年的长官,我只有听他的。”

    淮海战役中,与黄维最后对阵的是黄埔老同学陈赓,陈赓深为了解他的书呆子性格,索性打破兵法规矩,放弃已经占领的阵地,在两翼设伏,黄维果然上当,冲进陈赓的包围圈。

    被俘时,黄维虽然换了上尉的衣服,但口袋里还装着欧米茄表和派克钢笔,一眼被解放军战士看出不是等闲之辈。

    在战犯管理所,黄维特立独行,常常高声朗读《正气歌》,抄写《石灰吟》,以文天祥、于谦自况,在学习座谈会上,拒绝按照材料中的写法称呼蒋介石为蒋匪,也不肯直呼其名,始终称之为“蒋总统”、“蒋校长”。

    在痛斥四大家族腐败的学习会上,很少发言的黄维拍案反击在座的黄埔老同学,说蒋介石生活很俭朴,不沾烟酒。几次公开冲突惹恼了有心进步的战犯,邱行湘当众挖苦黄维,说他为了升官发财,连父亲取的名字都不要了,还谈什么气节?邱行湘指的是黄维接受蒋介石“赐名”的往事。

    1959年,邱行湘、杨伯涛等成为首批特赦战犯被释放,据说名单中本来有黄维,因为他改造不力,只好在土木系中另寻地位并不如他的邱、杨代替。

    漫长的改造生涯中,黄维痴迷于研制“永动机”,尽管很多科研人员告诉他这是违背物理学常识的,他依然以愚公精神看材料、做实验,战犯管理所甚至专门调了四名技术人员和几个理科出身的战犯,和黄维组成科研小组,周恩来特批资金供他研究。

    1975年,全国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战犯特赦大会在抚顺战犯管理所举行,黄维终于榜上有名。管理所中多年的特殊优待使他不得不感动,但他内心的许多原则是始终未突破的,他至死没有说过蒋介石一句坏话,美国记者问他对蒋介石的评价,他说:“这个人是个英雄,但他的那一套过时了,所以失败了。”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邱清泉

    1937年5月,邱清泉学成归国,在南京保卫战中,表现不凡。由于眼见日本人在南京的暴行,他对日军有着刻骨仇恨,只要和日军对垒就激动得像发疯一样,猛冲猛打。日军一听到“邱疯子”的名字,都颇为畏惧。

    在1940年的昆仑关战役中,邱清泉果断奇袭日军,占领六塘,截断日军退路,为中国军队取得昆仑关大捷打下了伏笔。战后,国民政府授予邱清泉四等宝鼎勋章,调任5军副军长。后来,他又在滇西反攻中立下不少战功。

    内战初期,邱清泉旗开得胜,多次击败解放军,他曾吹嘘:“解放军逢五(第5军)不战。”邱清泉被任命为第二兵团司令时,曾对校长言:“我与共匪拼命去!”谁料一语成谶。

    随着战事逐渐对国军不利,邱清泉迷信的毛病又犯了,还愈演愈烈。淮海战役前,邱清泉奉命率部驻扎在河南商丘,当时邱清泉就认为“商丘”与“伤邱”同音,心中大为不悦,并因此给上级打了几次报告,请求撤离商丘。

    后来邱清泉与杜聿明一同被解放军包围于陈官庄,眼见大势已去,穷途末路,可他的迷信病又犯了,他非说杜聿明指挥部院子里长的那棵树和院子组成了一个“困”字,并且再三怂恿杜聿明将树砍掉,弄得杜聿明哭笑不得,只好将树砍掉。

    1948年12月6日,杜聿明集团30万大军被解放军包围于陈官庄地区。在陈官庄,邱清泉的部队越打伤亡越大,越打阵地越小,而解放军却越打越多,越打士气越旺。邱清泉眼看军心极度涣散,逃跑之风甚盛,不少官兵纷纷跑到对面的解放军阵地上投诚,于是他组织了“军官防谍组”、“军官督战队”,互相进行监视,督促官兵死打硬拼。

    在最后时刻,邱清泉开始喝酒解愁,还把兵团部京剧团的女演员找来唱《玉堂春》、《贵妃醉酒》。他对人说:“我今年已经46岁了,看也看够了,玩也玩够了,什么都享受过,就是死也值得了。”

    1949年1月6日下午3点,解放军对杜聿明集团发动了总攻。李弥兵团很快全线崩溃,邱清泉兵团阵地多处失守。面对这样一泻千里的大崩溃,邱清泉心惊胆战,在地图前不断地自言自语:“真正崩溃了!真正崩溃了!”

    战况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他索性喝得酩酊大醉,用被子蒙着头睡在床上不闻不问。兵团参谋长李汉萍向他请示办法,他竟怒气冲天,大声说:“让它崩溃好了!”1949年1月10日凌晨邱在陈官庄突围不成被击毙。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蒋先云

    1924年11月,蒋先云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成为第一个被蒋介石提名留校的学生,被分配到由周恩来任主任的政治部担任秘书。

    1925年10月,国民革命军举行第二次东征,蒋介石亲任东征军总指挥兼第一军军长,蒋先云任东征军第三师第七团党代表。在部队连连受挫,惠州城久攻不下之时,蒋先云组织以“青军会”会员为骨干的敢死队,冒着枪林弹雨,用云梯组织强行登城。

    蒋先云身先士卒与顽敌展开肉搏战。战斗中,蒋先云身上多处受伤,血流不止,但他仍坚持指挥战斗,直至第七团首先攻进惠州城。惠州一战,在前线指挥的蒋介石亲眼目睹了蒋先云奋勇当先、出生入死地指挥部队浴血杀敌的一幕。

    战斗结束后,蒋介石抚摸着蒋先云伤痕累累的身体,感慨地说:“昔日赵子龙,一身都是胆;今日蒋先云,满身都是伤!”

    1926年7月,为攻占军阀孙传芳巢穴南昌,北伐军经历了最艰辛的“三进两出”的恶战。是时蒋介石亲临南昌前线督战,但遇到孙传芳大军突然包围战地指挥部,蒋介石陷入重围而危于旦夕之中。

    此时担任蒋侍从秘书的蒋先云从容不迫,首先自己孤军拒敌,然后指示警卫团掩护总司令安全脱险。蒋先云因此在这次战斗中赢得“火线救主”的美名。总司令与秘书在炮火中安危与共,生死相依的同袍之义,也传为北伐军中的美谈。

    这样一位有勇有谋的奇才,蒋介石当然极为欣赏,也更是他笼络的对象。

    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蒋先云有着坚定的革命立场。早在1925年,蒋先云就在黄埔领导成立“青年军人联合会”,与国民党右派进行坚决斗争。中山舰事件后,他愤而退出国民党。

    “四一二”政变后,蒋先云更是决定与蒋介石恩断义绝,他在武汉成立讨蒋委员会并亲任主席,揭露蒋介石是“封建势力的领袖,他的革命是假革命,是反革命”,“蒋贼不除,世无宁日”。会后,蒋先云还带领武汉30万群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

    为拉拢这位爱徒,蒋介石不仅不计前嫌,还多次派人向其许以高官厚禄,蒋先云都不为所动。但在共产党内部,蒋先云北伐“火线救主”的履历却成为很多人攻击他的材料。

    蒋先云被派专人审查,这使其陷入万分痛苦的境地,于是他选择了以死明志来证明自己的清白。1927年5月7日,国民革命军正式出征。蒋先云奔赴河南前线,在战斗中,率领一营、三营冲在最前面。

    他骑着白马飞入炮火前线带头冲锋,来吸引敌军炮火射向自己。第一次,他枪伤腿部而不下火线;第二次,炮火伤其马,人马倒地;第三次,枪伤其胸,流血不止,仆地不起,犹呼喊追敌不止。此役中蒋先云“三仆三起”,终至气绝殉职,年仅25岁。

    蒋介石在得知蒋先云阵亡后非常痛惜,直到1955年3月19日在台北接受美国《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苏兹贝格的采访时,还谈到这位门徒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奇才”。

    蒋介石十二门徒之贺衷寒

    1931年开始,贺衷寒先后担任了国民党陆海空总司令部政治宣传处处长、训练总监部军事教育处处长、鄂豫皖边区剿匪总司令部政治训练处处长等职,他还办了“星子训练所”,在高级政工干部中挑选130人,讲习“对共产党政治斗争技术”。

    1932年,在蒋介石授意下,贺衷寒等发起组建了复兴社,即大名鼎鼎的“蓝衣社”,社员模仿意大利黑衫军和纳粹德国褐衫军,均穿蓝衣黄裤。核心人物多毕业于黄埔军校,强调“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贺衷寒与胡宗南、康泽、戴笠、邓文仪、郑介民等人并称复兴社“十三太保”。

    至1936年,贺衷寒已掌握国民党全党全军的政训大权,成为政训系的头领。相互制衡历来是蒋介石的用人之道,贺衷寒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网罗了邓文仪等湖南籍干部形成派系,蒋介石于是支持康泽组建了效仿德国党卫队的“别动队”,以西南人来牵制湖南人的野心。一向聪明的贺衷寒岂能不体会到蒋介石的戒备,他暗中不爽,伺机改变局面。

    西安事变爆发,贺衷寒活跃起来,立刻站到“讨伐派”领袖何应钦这一边,以黄埔同学会名义,拥护何应钦暂代陆海空总司令,主张轰炸西安,“决一死战,救出校长”。

    贺衷寒有自己的小算盘:救出蒋介石,则得“勤王”之功;蒋介石在战乱中丧命,还可傍上何应钦。孰料西安事变以各方都没有想到的效率和平解决了,蒋介石回到南京,大骂贺衷寒、邓文仪:“我还没有死,你们就想改换门庭!”据说贺衷寒被骂得当场痛哭,蒋介石让他滚出去哭。

    聪明反被聪明误,贺衷寒的仕途极盛转衰,此后一直到台湾,他都担任着虚职。在台湾期间,尽管他并无实权,仍有流言说他有湖南人的小组织,想搞分裂运动。

    贺衷寒自称“我前额有字,我是三民主义的信徒,我是中国国民党的党员,我是领袖的学生。我贺某从未离开台湾一步,从未写过一篇违背中央决定的文章与言论,运动从何而来。”如此忠心可鉴,也无法洗去前半生造成的猜疑。

    1972年,贺衷寒因骨癌在台北寂然逝世。1973年9月,《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苏兹贝格来华,对周恩来总理提起:“我曾在台湾见到过一个黄埔的学生,叫贺衷寒,听说他还是黄埔三杰之一?”

    周恩来回答道:“他是孙文主义学会的头目,后来在政训处培养了一批军队特务,解放前夕跟蒋介石跑到台湾,但蒋知其有野心,并未重用他。在我们中美建交时,他忧郁而死。”

     

            责任编辑:王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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