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俊戎装行,江夏徐扬戮贼兵。
乱啸酒徒青白眼,踏山狂士凤门评。
厚忠每到谦诸友,清节何曾恭长兄?
弗听变通遵法道,广陵散绝玉山横。
嵇喜,字公穆,谯郡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人,“竹林七贤”之一嵇康兄长。和嵇康一样英俊魁梧。曹魏时,为齐王重要幕僚。晋泰始十年,吴将孙遵、李承帅众寇江夏,太守嵇喜击破之。晋太康三年,吴故将莞恭、帛奉举兵反,攻害建邺令,遂围扬州,徐州刺史嵇喜讨平之。(《晋书·武帝纪》)。
嵇喜宽厚仁和,由于父亲嵇昭早亡,和母亲及弟弟嵇康在一起生活,由于过分疼爱嵇康,致使嵇康有些无羁散漫,但他经常告诫嵇康“君子体变通,否泰非常理。”“达人与物化,无俗不可安”“保心守道居,暏变安能迁。”的道理(见答嵇康诗四首),但嵇康仍我行我素,天马行空,以致招来横祸,受吕安案件牵连,被判死刑,在临刑时前嵇康向嵇喜索琴弹奏“广陵散”时,嵇喜是多么的无奈和心碎?
嵇喜不但对弟弟十分有爱,对弟弟的朋友也特别友好亲和,嵇康为竹林七贤的领袖,他们经常在一起饮酒清谈,很是投缘,自然嵇喜对他们都很友好,很有长兄如父的感觉。但这些所谓的“贤士”却认为嵇喜在朝做官鄙俗,不如他们“清流”很是看不起嵇喜。从下面的列子可见一斑:
阮籍的母亲去世了,作为弟弟嵇康最好的朋友的母亲去世了,长兄嵇喜很讲究前去吊唁,是人之常情,合乎伦理,也相当感动人,但这位一喝就醉,一醉就不停吹口哨长啸的花痴酒徒是如何对嵇喜的?阮籍认为嵇喜为人鄙俗,竟以白眼相加,因此,还在世间留了一个“青白眼”的典故。身为高官嵇喜是何等的尴尬?只好默默地回去,但不带任何遗恨。
另一位就是“千里命驾”典故的主人公、嵇康因为他而连累一同处死的吕安,吕安恃才傲物,蔑视礼法,曾在《与嵇生书》中写道:“横夺八极,披艰扫秽,荡海夷岳,蹴昆仑使西倒,踏泰山令东覆,平涤九区,恢惟宇宙,斯乃吾之鄙愿也。”。真真是一个荡海狂士、踏山异类。据《世说新语·简傲》载,有一次,吕安久不见嵇康,十分思念,便不远千里,驾车来到铚城嵇家造访,因未事先相约,恰巧嵇康不在家。嵇康的哥哥嵇喜出门来迎接。可吕安瞧不起嵇喜,连门槛都未进,便要打道回府,嵇喜出于礼貌好客,再三挽留。吕安竟无动于衷,提笔在门上写了一个“凤”字,便回头而去。嵇喜不解其意,还以为是客人赏识他而题写的,欣赏良久。其实,“凤”繁体字为“鳯”,拆开来就是“凡鸟”,讥讽嵇喜庸才,是俗不可耐的凡鸟也。
以上两徒,难道他们不知道嵇康是嵇喜从小带大的兄长么?即使不懂人伦理性,也应该知道“爱屋及乌”“恭友兄视为恭己兄”“悌兄如父”之识吧?所以,吕安早死阮籍酒疯也是不义的必然。
若水先生
【诗人简介】孙克攀,字若水,号玄子。喜易,善烹,好游,乐诗。
责任编辑: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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