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 然 想 起 月 牙 泉（文 李劲）

“假如把你放逐到火球上去，只有你一个人，永远不能再回来接触人类，同时让你长生不老，那时你做什么？”

“写作。”

“假如你的作品永远没有被人读到的希望？”

“自杀！”

这是著名作家周国平，在《和命运结伴而行》一书中《孤独》的对话。由是，我联想起刚刚被大火焚烧的巴黎圣母院。冥冥之中，我猜想：今年春天巴黎圣母院的烈火，就是它孤独后自杀的最终选择；它希望在烈火中永生，更希望以加西摩多获得幸福的方式，来引起人们的关注。孤独源于爱，源于眷恋。忽然间，我想起了经年拜访过的月牙泉的命运。试问：“鸣沙山下的月牙泉，别来无恙吧？”

一

2012年夏天，有幸，我参加甘肃省举办的一个文学沙龙，迂道前往鸣沙山月牙泉风景名胜区，一睹了月牙泉的风姿，以前只是在画册中见过。

“在天的那一边，很远很远，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名字叫月牙泉。它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真实的月牙泉，比这首歌中描写的还要美。

月牙泉，位于甘肃省敦煌市城南5公里。占地面积3.12万平方公里，包括鸣沙山，其山东西长40余公里，南北宽约20公里，主峰海拔1715米。

月牙泉处于鸣沙山环抱之中。古往今来以"山泉共处，沙水共生"的奇妙景观著称于世，被誉为"塞外风光之一绝"，鸣沙山、月牙泉与莫高窟艺术景观融为一体，是敦煌城南一脉相连的"二绝"，成为中国乃至世界人民向往的旅游胜地。 月牙泉处于鸣沙山环抱之中，其形酷似一弯新月而得名。

 去后了解到，鸣沙山月牙泉风景名胜区，1994年被定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荣获“中国最美的五大沙漠之一”等荣誉称号。2015年7月20日，被批准为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2016年1月，国家旅游局和环保部拟认定甘肃省酒泉市鸣沙山月牙泉景区为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也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驿站。

我和爱人抵达月牙泉时，是下午2点多钟，正值烈日炎炎。在向导的指导下，我们匆忙换上“沙漠鞋”，沿着沙漠之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月牙泉靠近。当我远远望见镶嵌在沙漠之间的月牙泉时，仿佛望见半个月亮掉进山坳里，晶莹剔透，散发着蓝色的光。顿觉全身清凉许多，也消除了许多困顿和疲劳。月牙泉，我来了，谢谢你恬静和孤独的美。

关于月牙泉，有一个凄美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敦煌一带是一望无际的大戈壁，没有鸣沙山，更没有月牙泉，有一年这里大旱，树木庄稼都枯死了，人们干渴难忍，大放悲声。美丽善良的白云仙子路过这里，听到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如针刺，伤心地掉下了同情的泪珠。泪珠落地化为清泉，解除了人们干渴的灾难。为了感恩戴德，人们修了一座庙宇供奉白云仙子。谁知，这惹恼了神沙观里的神沙大仙，他抓把黄沙一扬，化作沙山想填埋清泉，赶走夺他香火的白云仙子。白云仙子道行浅，斗不过神沙大仙，便来到九天找嫦娥，借月亮与神沙大仙斗法。这天正好是初五。白云仙子借来一弯新月，放在沙山中间化为清冽莹澈的月牙泉，供人们饮水浇田。神沙大仙又使出妖法，去填月牙泉，嫦娥知晓后，非常生气，谴责神沙大仙蛮横无理，欺人太甚，轻轻将衣袖一拂，大风顿生，把填泉的流沙吹上山顶。气得神沙大仙吼声如雷，沙山因此而鸣响。

二

月牙泉是孤独的，它在哭泣，它在慢慢消失。

由于月牙泉四面环沙山，风沙不断侵蚀它的地盘。这样一眼泉水，曾经也几乎一度面临干枯，消失。就跟沙漠里其他的“海子”一样。随着风沙的侵蚀，消失在慢慢黄沙中。生命岌岌可危，需要人类拯救。我拜谒月牙泉时，就很为它的生存现状担忧。真的担心我们的后人，以后见不到“天之眼、沙之镜”了。

在2017年，国家联合甘肃当地政府部门，启动了月牙泉补水工程，这次还修建了12个渗水场 总面积也达到 110多万平米，通过自然渗水的方式，补给月牙泉的泉水，是以前面积干枯额月牙泉，泉水水位上升，恢复以前的面貌。现在的月牙泉，依旧恢复他本身的魅力。风景依然漂亮，引得无数游客，来这里观光旅游。

百年来沙山环泉而不被掩埋，地处干旱沙漠而泉水不浊不涸，实数罕见。泉内星草含芒、铁鱼鼓浪，山色水光相映成趣，风光十分优美。鸣沙山、月牙泉是大漠戈壁中一对孪生姐妹，"山以灵而故鸣，水以神而益秀"。游人至此，无论从山顶鸟瞰，还是来泉边漫步，都会驰怀神往，遐思万千，确有"鸣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之感。

三

月牙泉，古称沙井，俗名药泉，自汉朝起即为“敦煌八景”之一，得名“月泉晓澈”，天下第一泉。

我小心翼翼地蹲在月牙泉边，掬一把清澈的泉水放在嘴里，品尝一下它的清凉甘甜。导游告诉我，关于月牙泉，还有一个传说：据说当年唐三藏去西天取经，途径敦煌，一望无际的沙漠，没有水没有食物，当时白龙马已经死了，唐僧艰难跋涉，终于也快要倒下了，此时正被观世音菩萨看在眼里，为了祝他成功，所以从紫金瓶里滴下一滴金水，瞬间在茫茫沙漠里出现一汪月牙似的清泉，而且泉里还有一种叫“七星草”，可以治百病,后此泉得名“月牙泉”，于是唐僧获救了，便继续向西天前进，月牙泉也一直存留了下来，直到今天。

月牙泉不是孤独的，政府在拯救它，民间志愿者也在呼吁保护月牙泉的生态环境。真的不希望巴黎圣母院的大火，会殃及其他千百年的古迹和名胜。希望我们大火中汲取教训，好好保护自然环境，保护好我们的家园。就像保护我们自己眼睛一样，保护好天之眼——月牙泉吧！

我怀着我的孤独，离开喧嚣的城市，和尔虞我诈的人群，来到遥远的西北边陲。遥望不远处的嘉峪关和敦煌莫高窟，我的孤独带着如此浓烈的爱意，爱着山花、小草、树木和长城、沙漠、泉水。顿悟：原来孤独也是一种爱。

我牵着爱人的手，走到“天下第一泉”石雕前，和月牙泉一起留影，欲把我的快乐用微信传到朋友圈里。回首望一眼，就要告别的月牙泉，我的耳畔响起田震的歌：

“从那年，我月牙泉边走过，

从此以后魂儿绕梦牵；

 李劲先生

【作者简介】李劲，又名李守民，笔名：黄里，男，1964年12月25日生人,祖籍安徽省萧县李石林村。中共党员。 1985年毕业于警察院校。大学文化。现供职于安徽省淮北市公安局。一级警督警衔。

现为安徽作协会员、安徽公安文联理事、淮北市作协副主席。30多年的耕耘，先后出版散文集《橄榄绿·红草情》、随笔集《今夜无歌》、诗歌集《紫花地丁集》和长篇小说《天街的梦》等。座右铭：已经错过太阳，不要再错过月亮。

责任编辑：孙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