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大鼓《淮海硝烟》第十四回（张学仁 著）

第 十 四 回

粟裕攻济谋打援  潘塘设计诱敌人

（唱词）

国民党四面挨打像个贼

黄百韬兵团碾庄被包围

这真是鱼死网破一场战

那国军吓得魂散魄也飞

一个个提心吊胆都害怕

邱清泉命令又把军队催

都给我冲上前去快顶住

任何人不准装孬把头回

蒋军们蜂拥而上往前冲

全力去支援碾庄显军威

没想到我军提前有防备

半路上等待截击杀匪贼

解放军看见国军大部队

全都是紧咬牙关气炸肺

众官兵瞪大眼睛瞄准线

一个个子弹都往枪膛推

就这样生死二字抛脑后

解放军从来没有怕过谁

众兄弟荷枪实弹准备打

决不怕从早到晚打到黑

打它个片甲不留尸无存

为人民死在沙场也不亏

守护好战壕阵地胆气壮

单等着上级下令听指挥

这时候一声令下狠狠打

炮声响炸的尘土满天飞

蒋匪军还没弄清咋回事

霎时间队伍死伤一大堆

邱清泉猛得一惊心明白

解放军守株待兔有准备

截杀我大军不能往前走

我还得灭掉共军快突围

上回说到邱清泉东进兵团5个师兵力向碾庄我军阵地大规模进攻，遭到了华野解放军的沉重打击。暂且不表。

先说，从11月12日开始，粟裕将军根据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命令华野突击集团对黄百韬兵团发起猛烈进攻。九纵由南向北攻击碾庄车站及车站以南各村的敌四十四军；八纵由东向西攻击碾庄以东大院上、吴庄的敌六十四军;四纵由北向南攻击碾庄以北月牙庄，尤家湖的敌二十五军;六纵和十三纵分别由西南向东北，由西向东攻击位于彭庄、贺台子地区的敌一OO军主力。华野各纵队不顾伤亡，连续突击，力求实现华野首长提出的速战速决，歼灭黄百韬兵团的目标。

13日，国民党邱清泉、李弥两大兵团组成的东进兵团集中了5个师，在飞机、火炮、坦克的掩护下，向华野阻击阵地实施猛烈攻击。

这时，华东野战军在碾庄围歼黄百韬兵团的攻击战与阻击战同时打响。粟裕将军的战法是：“攻济打援。”

华野七纵、十纵、十一纵采用正面顽强阻击，侧翼积极出击的战法，在徐东地区进行了英勇的阻击作战。徐东阻击战是粟裕将军指挥华野在淮海战役中规模最大，战斗最激烈的一次防御战，是围歼黄百韬兵团作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胜负直接关系到能否歼灭黄百韬兵团。

邱清泉东进兵团增援部队出发地，东距碾庄地区仅40公里，华东野战军阻击部队只能在东西30公里的地区内实施防御。这个地区，除南面有鼓山、狼山等标高约200米至300米的小山头，北面有一标高100米的小山头外，全是开阔平原地带，有利于坦克行动。根据地形特点，华野阻击部队依托山头、村落，构筑了几道阻击阵地，采用有重点的纵深梯次配置，进行坚守防御。

在阻援打援兵力使用上，粟裕将军采用“攻济打援”的战法，总体作战部署是：正面抗击、侧翼出击，左右牵制。在邱清泉东进兵团5个师向碾庄攻击前进时，我苏北韦国清、吉洛指挥的4个纵队向徐州东南行动，直接威胁邱、李兵团与徐州的联系，使得邱清泉东进兵团不敢放胆向碾庄增援。

由于华东野战军实施了正确的阻援策略，因此，尽管邱清泉东进兵团5个师在蒋介石的严厉督促下猛烈地攻击前进，但13日整整一天向前推进仅2至4公里，远远没有满足蒋介石的要求，于是，蒋介石于13日和14日连续电令刘峙和杜聿明：“倾全力东援，昼夜挺进，务于本夜到达碾庄。”在蒋介石的连电督促下，杜聿明也想出了正面进攻，侧面迂回的战法，还加强了1个师的攻击力量。

毛主席和中央军委曾设想在11月15日左右歼灭黄百韬兵团，因此，在我军对黄百韬兵团展开全面围攻后，于13日、14日连续6次电告粟裕等华野领导，就围歼黄百韬兵团和阻击打援提出意见。毛主席13日的电报说：“请粟陈张考虑是否可以韦吉兵团早日西移宿县，与中原各纵队会合，以便数日后中原各纵西移永城，对付黄维。”“现邱清泉正向东增援，请粟陈张酌量对黄百韬各军被歼情形，当黄部将近全歼之际，让邱清泉向东深入大许家、曹八集，以便将邱兵团包围，使其跑不掉，然后待围歼灭之。”

毛主席14日电报道：“（一）蒋介石以黄兵团危急万分，令邱兵团星夜挺进，限13日夜到达碾庄解围。（二）黄兵团来日大约可解决。目前，是继续歼灭邱兵团的良机，望令正面阻击部队向东撤退，让邱匪深入。令韦吉兵团于本夜切断邱匪后路，完成对该匪的包围。否则该匪一闻黄匪被歼，将迅速退回徐州。”毛主席这些电报内容，是立足于歼灭黄百韬兵团，又着眼于歼灭邱清泉、李弥两兵团。粟裕将军遵照毛主席13日电文精神，于13日酉时电报毛主席说：“对黄百韬兵团的包围，已紧缩到10里直径的范围。谭王指挥七纵及苏北十一纵，对邱清泉、李弥兵团正面之阻击，在15日晚以前不让该敌通过大许家西南之线以东。俟黄兵团及六十四军快要解决时，再将邱清泉引至大许家以东地区，让韦吉兵团由徐州东南北向截断邱李退路，以便歼灭该敌于大许家周围地区。”电报还说:“决今晚歼灭碾庄正西及其西南、西北地区之敌，其在碾庄兵团部及六十四军则待14日至15日晚再行解决，以引诱邱、李兵团东援而歼灭之。”

（唱词）

粟裕将军笑眯眯

桌案上边拿起笔

随手铺开一张纸

对着纸上把字提

杨柳栽花随心意

郎朗大字写整齐

粟裕亲笔签上名

急电发往纵队里

我军战士同协力

英勇善战猛杀敌

一心为了老百姓

解放战场立功绩

现在打到徐州地

冲锋陷阵来对敌

前赴后继勇向前

给敌来个猛痛击

雄心百倍战沙场

捍卫中华杀强敌

淮海大战一打响

遍地开花齐出击

碾庄困住黄百韬

把他包围结实的

多次突围难成功

都被咱们打回去

万般无奈求救兵

急电发往南京地

老蒋一看心着急

下令又把大兵移

调来司令邱清泉

离开黄口来攻击

我军打狗关好门

把他打回碾庄西

他们已成瓮中鳖

逮他就像抓小鸡

敌军个个好惊恐

就像烂泥没法提

国军日子不好过

命运掌握咱手里

马上再走下步棋

歼灭它在许家集

这是前线军情事

电告领袖毛主席

粟裕将军根据毛主席、中央军委的电文，结合战场实际，先后几次调整了攻歼黄百韬兵团，阻击邱、李兵团的部署。这且不表。

再说，邱清泉东进兵团的4个军第一线5个师，11月13日在空军、炮兵、坦克掩护下，向解放军阻击阵地进行了猛烈进攻，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恶战。一边是轮番的冲锋，不管死活；一边是坚决的阻击，寸土必争。打了一天，邱清泉的东进兵团被杀得尸横遍野。前进不足5华里。白天在前线督战的杜聿明，晚上对邱清泉说道：“今天激战一天，虽只前进五华里，但是共军火力弱，我军火力强，又有空军、炮兵、坦克协同作战，只要继续打它3天，就会迫使共军阻击全线溃退。从这里到碾庄不过40公里，估计一周内可以打到碾庄，解黄百韬之围。”说罢，脸上显出乐观的神情。杜聿明把这种情况，当晚向刘峙报告，刘峙甚是高兴。

 就在这天夜里，解放军抓住了蒋军不善夜战的弱点，集中力量反击蒋军的一翼。邱清泉的右翼第七十军，在张集附近被华野周志坚将军指挥的第十三纵队彻底围攻，阵地一度被突破。经过激烈的争夺，一直打到黎明前后，才渐复稳定。这一夜，华野宋时轮，成钧、胡炳云将军指挥的第十、第七、第十一3个纵队全线反击，迫使邱清泉整夜应战，疲劳不堪。

第二天，邱清泉改变打法，不是全面齐头并进，轮番冲击，而是用30多辆坦克，排成一字长蛇阵，向陇海路北侧马庄、姚庄一翼，实行侧翼集中攻击。

这时、守卫马庄、姚庄阵地的华野成钧将军的第七纵队，一见蒋军一排坦克向阵地冲来，一面通知炮兵轰击，一面组织好步兵打坦克。说时迟，那时快，当蒋军最前面的几辆坦克刚冲进来，就被猛烈的炮火打坏开不动了，其余坦克顿时动摇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蹲在马庄、姚庄阻击阵地上的解放军勇士们，一起跳出工事，冲入坦克群，有的用反坦克手雷，有的用燃烧弹，有的用手榴弹，到处行动。一个个如龙似虎，猛打坦克。有一位名叫张梓的火箭炮手，迎头冲到5辆坦克前面60米远的地方，一发炮弹就击毁了当头的一辆坦克，接着又连发3炮，打坏了两辆坦克。在张梓的左边有一位炮手叫张洪义，他在距坦克30丈远的前面，也开起火箭炮来，炮弹接连在另外5辆坦克身上爆炸，打得这群坦克调头逃走。是时，机枪射手王福明，一见坦克回头了，心中大喜。当坦克靠近他的工事时，立即用6发子弹集中一点射击，打坏了坦克的履带，坦克顿时跑不动了。靠近坦克的10多名战士，从工事里一拥而上，活捉了坦克里的蒋军。经过如此猛打，其余坦克见势不妙，一个个慌忙狼狈而回，随坦克前进的步兵也被解放军打得狼狈溃退。

但是，徐州阻击战是异常激烈和残酷的，面对蒋军空军和大炮的不断轰炸，敌人的反复进攻，华野解放军都以无比英勇的斗志，阻击国民党军队的进攻。国民党蒋军对每一村落都给予猛烈地轰击，许多村庄已被国民党空军炮火摧毁。而解放军战士仍各自为战，勇猛狙击国民党军，国民党军打进去被解放军赶出来，再打进去，再被赶出来，打得蒋军垂头丧气，谈虎色变。但是我军也付出了沉重代价，国民党军无数炸弹、炮弹纷纷落在解放军阵地上，其惨烈、悲壮的场面恐怕难以用语言形容了。我军有一个连186人英勇奋战在阵地上，最后，当兄弟部队援兵来到时，阵地上只剩下身负重伤的连长和幸存的两名英雄战士，全连183人全部牺牲在阵地上。

徐东阻击战如此悲壮、惨烈，作为指挥员的粟裕将军是不能不关注的。粟裕在与前线指挥员通话时，第一句话总是询问伤亡情况，总是希望把伤亡减少到最低程度。面对徐东阻击战的重大伤亡，粟裕将军在调整战略部署的过程中，时刻在思考着，怎样才能给邱清泉东进兵团更严重的打击，以改变徐东阻击战的严峻形势。

这时，粟裕将军的目光盯住了徐州东南的潘塘。

潘塘，位于徐东战场的南端，是徐州机场的门户，陇海、徐淮两条陆路交通干线的咽喉。津浦铁路徐蚌段被切断以后，这里就成为徐州国民党军队的唯一交通命脉，绕过潘塘，向西可以迂回邱清泉东援部队侧背，向东可以迂回华东野战军阻援部队侧背，这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地段。粟裕将军决定使用韦国清的苏北兵团3个纵队前进至潘塘、房村一线，从侧背攻击邱清泉东进兵团后路，用攻其必救的战法，迫使邱清泉东进兵团西顾徐州，不敢放胆东援。

真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杜聿明也看到了潘塘的战略地位，因为两天的恶战，第一线的攻击兵力已经伤亡很大，正面进攻进展不大，决定把留在徐州九里山的第七十四军星夜调上来，向潘塘镇附近集结，然后从潘塘顺双沟公路迂回攻击大许家，在我军阻击部队侧背插一刀，以打开正面攻不动的僵局。

敌我两支向潘塘开进的部队于16日凌晨在潘塘东南地区遭遇，立即展开激战，这便是淮海战役中发生的戏剧性的潘塘之战。

（唱词）

杜聿明他桌案趴

心里就像钢刀扎

人生在世都为好

对起子女和爹妈

高官厚禄谁不想

争名夺利享荣华

跟随校长几十载

混到今日算我瞎

自从调到徐州地

心里一直乱如麻

共军发兵把我打

嗷嗷叫地来追杀

今天弄得多狼狈

命运不能我当家

蒋委员长权力大

哪个国军不害怕

家有家规党有纪

自古国家有国法

要是哪个敢不听

军法不容枪毙他

中国现在那么大

死个把人算个啥

打春萝卜立秋瓜

就像切菜拔豆芽

身为长官我为首

现在就把主意拿

端谁的碗服谁管

不打我也没办法

想到此处把令下

急催官兵快冲杀

电报发到九里山

支援部队又来啦

我军背后打冷战

阻击侧背一刀插

潘塘一战刚打响

危机四起开了花

蒋军七十四军军长邱维达系邱清泉的心腹将领。11月16日奉命向双沟发动进攻。刚进抵周楼附近，就碰上了华野韦国清将军指挥的苏北兵团第二、第十二、中野第十一3个纵队，当即发生了遭遇战。邱维达为了给杜聿明、邱清泉拼死卖力，不顾死活，命令各级指挥官全面出动，层层督战，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命令步兵轮番冲锋，付出了1000多人伤亡的代价，才前进不到3华里。打到黄昏，解放军3个纵队实行全线反击，顿时把邱维达的七十四军杀得人仰马翻，一片混乱。这时，蒋军七十四军的前卫五十一师王梦庚部，几乎全部被歼灭，吓得邱维达慌忙后撤，固守潘塘镇。连忙向邱清泉急电求援说：“一小时后，若无援军到来，七十四军阵地就要垮了。”

邱清泉接报大惊，急忙要求杜聿明火速调集徐州总部预备队第七十二军增援，并说：“一小时后无援军到达，七十四军就会全军溃败。”

杜聿明闻报，连忙打电话给七十二军军长余锦源，要他率领该军速往潘塘增援，哪知七十二军这时在九里山附近，已经被解放军冀鲁豫军区部队紧紧牵制住，无法调动。杜聿明无法，只好把“剿总”仅有的坦克部队和榴弹炮营，全部投入战斗，同解放军在张集、陈集进行了一场殊死战，才稳住了七十四军在潘塘的阵地。

根据战场现状分析，杜聿明发现，徐州会战一开始，解放军声势空前浩大，一举包围黄百韬兵团，又能大胆深入徐碾之间，不怕蒋军空军、炮兵、坦克等绝对优势的火力，正面阻击蒋军15万人马，反复争夺，寸步不让，而主阵地始终屹立不动，这种情况表明，在解放军阻击阵地后面，可能有很强大的大兵团，这是不可轻视的。因此，杜聿明报告南京，绝对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就会重蹈东北全军灭亡的覆辙。他主张大力抽调徐州守军向东攻击，只要黄百韬兵团再能坚守一定时间，就有希望。他决定把九里山的七十二军立即东调，协同七十四军向解放军左翼再次进行包围迂回攻击，配合正面邱、李兵团，在空军、炮兵、坦克掩护下，向正面发动“火球式滚进”行动。以6个军之众，加上绝对的炮火优势，是可以打开一条路的，解黄百韬之围。

南京同意了杜聿明这个“东援行动”计划，因此，杜聿明按计划在11月17日督令邱清泉兵团继续向碾庄分路全面进攻。哪知，这天情况突然大变。当面阻击阵地上的解放军，一下子全不见了。不一会儿，蒋军空军向杜聿明报告说：“发现共军大部队经双沟向东南撤退。”接着，又得到地面部队报告说：“徐东正面阻击的共军，正向东溃退。”蒋军的情报人员更加添油加醋地报告说：“当前共军粮弹缺乏，每天在田野里挖红薯充饥。”这一切，顿时把邱清泉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共军正在全线崩溃。”于是，邱清泉下令全线追击。

当天中午，邱清泉的第二兵团和李弥的第十三兵团，果然向东追击至大许家附近南北一线。哪知，就在这一线，解放军的顽强抗击，比过去几天还要厉害，打得蒋军尸横遍野，又无法前进一步。这时，邱清泉才发现解放军后撤根本就不是什么“溃退”，一时的高兴顿时化作泡影。

列位，你知道解放军为什么突然向东撤退吗？原来这是华野前委粟裕、谭震林将军对敌人施用的诱敌之计。这个计划就是：随着黄百韬兵团在碾庄被围歼殆尽，正面阻击的3个纵队就伺机逐步后撤，以便引诱邱清泉兵团向东追击，让它离徐州基地更远。一旦把黄百韬兵团全部歼灭后，位于徐州东南的华野5个纵队，就立即占领徐州东潘塘至荆山铺一线，从背后切断邱清泉的归路，然后协同碾庄方面的各个纵队，从东西两面再把邱清泉东援兵团包围起来，蒋军空军和地面侦察，不知解放军东撤的妙计，以为解放军真的败退了。所以他们大呼“胜利”。

潘塘之战是敌我两军将领斗智斗勇的结果，对我军来说，不仅粉碎了杜聿明的企图，而且牵制了邱、李两大兵团的攻势，使之不敢放胆东进，转移了敌军的增援视线，为总攻黄百韬兵团创造了条件，而且由于主动撤退还给敌军造成了错觉，促进敌军上演了一场“潘塘大捷”的闹剧，为我军调整部署争取了时间。

再说，驻守徐州昏庸糊涂的刘峙，更不懂解放军这个妙计。他一听解放军全线向东撤退，简直欢喜若狂，激动得浑身发抖，大叫道：“快！快向南京报告！徐东大捷！”于是，他一面向蒋介石报捷，一面叫政工处通知徐州各机关，居民燃放鞭炮庆祝。刘峙还打电报给各省主席告捷。因此，甘肃省主席郭寄峤，湖北省主席万耀宗，湖南省主席王东原等人，都向刘峙复电，表示热烈祝贺。这些电报，第二天都在《徐州日报》上大字刊登。国民党参谋总长顾祝同和国防部长何应钦，也就此发表谈话，大肆宣传碾庄大捷。说黄百韬守碾庄“固若金汤”，牵制共军兵力数10万，共军运用“人海战术”也无济于事，不得不“溃退”，碾庄阵地前共军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何应钦也拍案高呼：“黄百韬果真是英雄，应让飞机送勋章给他！”一时间，在碾庄地面上飞舞着空投下来的《中央日报》、《扫荡报》上整版刊登黄百韬的半身像和蒋介石的嘉奖令。总之，从南京到徐州，一片“祝捷”之声，好像蒋军真的打了一个了不得的大胜仗。

就在这个时候，在徐东碾庄被围的黄百韬兵团，已经接近全军覆灭了；在徐南，中原野战军又一举攻克宿县，切断了徐蚌交通。这两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徐州、南京的一片欢庆，顿时化为一团惊惶。

这真是：挖肉补疮疮更大，

  拆墙填洞洞更多。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张学仁先生

【作者简介】张学仁，笔名天然，山东枣庄市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高级职称，曾任淮北市青少年宫主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协会会员，淮北市戏剧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淮北市作家协会理事。曾在省内外报刊发表多篇散文、诗歌。近年来，先后出版了散文集《行在路上》、长篇淮北大鼓《淮海硝烟》多部文学作品。

责任编辑：王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