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五）

    青春的气息，总是转瞬即逝，就像朱自清一样的说法，饭吃完了，该到看书时间了，时间就过去了，晚自习结束了，该回宿舍准备洗漱休息了，时间又走了，抓不住这些美好，只能尽快完成好多事来证明它的存在。木子害怕的是，这一年过后，她就要离开熟悉的地方了么。

    快到晚自习了，木子在去食堂的路上，碰到同学说今天要停电，就先去拿了自己的小台灯放在随手袋子里，又去解决晚餐。食堂的人稀稀拉拉的几个，木子见王炎、子夜在角落的桌子上用餐，食堂里仅剩稀稀拉拉的几桌人了，木子过去打招呼，：今天怎么都不着急回去奋笔疾书了。“木子，你不知道吗，学校今天晚上停电了哎，哈哈哈，据说今天晚饭都是发电机带动的，好激动奥，说不定不用上晚自习，可以在宿舍玩了。”子夜兴奋的说到。“知道，所以刚刚还去拿了小台灯准备去教室里用”两个人面带惊讶看向木子，“你是非人类吧，像这样千载难逢的停电夜，不应该偷偷的和自己喜欢的人聊天，或者躲在宿舍里看自己期许已久的小说么？”王炎打趣着，“可是马上要考试了，你觉得学校会放过我们么。”木子继续，“也是，现在的校长听说在狠抓学习，所以自习课才又加了一节……”聊天结束，木子打了粥和荷叶夹饼，坐下来慢慢吃，那两个已经说说笑笑去教室了。

    回到教室，异常热闹，黑灯瞎火，却坐满了人，木子想起刚来报到的晚上，想起宇光帛的那次帮助，微微的脸热，在这种奇怪的环境下，容易生出奇妙的情绪。坐下时也快到晚自习了，今晚时魏老师的语文晚自习，魏老师笑着站在门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姣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总是喜欢还没上课前，倚在门口，笑着看我们打打闹闹，或者以大姐姐的口吻叫同学们皮孩子，喜欢在心情好的时候朗读精彩的文章，课下和同学谈笑，又或者讲自己以前上学的叛逆，喜与悲，又或者蹭同学们的羽毛球拍一起打球……听说最近要结婚了，大家都跟着开兴，今天来到门口，似乎没有之前的开心，“孙毅、杨朝你俩去我办公室把一袋蜡烛拿过来，给大家用”，两人刚出门口又被叫住了“你俩等等，抽屉里还有两大袋喜糖，一块拿过来给大家分了”，魏老师走上讲台“今天停电，拿蜡烛替一替，大家声音小点，可以看看课外书，不要吵，别把校长引来了”说完大家都激动了，杨康和几个男生叫嚷道：“老师，今天好不容易不上课，而且，你马上要婚嫁了，能不能给我们兑现你之前唱歌的承诺啊”胆大的几个男生还吹口哨，木子也想起来老师的承诺了，突然也和子夜期待了起来。“嘘，小点声，不要太吵了，”魏老师阻止道。在酝酿许久后，魏老师唱了了一首《太委屈》：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又是首悲伤的歌，大家每桌上燃起一根蜡烛，嘴里嚼着老师的喜糖，低低的跟唱，却又想之安静的听着，一曲结束，男生起哄再一首，魏老师急促的说了自习，班长管好纪律，就匆匆出去了，“我看到老师哭了”张朝说，前后桌的同学们都听到了，木子也觉得老师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呢，木子悄悄问子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结婚不开心，”对此问题无解后，两人开始个做个的事，宇光帛转身和木子聊起来，木子不记得当时聊了什么，只是记着宇说木子的脸的蜡烛像红苹果。让本来脸有些热的木子，越发不敢抬头了，子夜还在旁边不停开木子的玩笑，这样一个奇妙的夜晚，就这么奇怪的过了。

    那晚，脸红扑扑的，心扑通着，木子和宇隔着的寒气渐渐消散了。

    在回忆里延绵，拂过一缕青丝，暗自思忖，那些微凉的曙光，闪耀着的、跳跃着的，肯否之间泄出隐隐疼痛，微微蹙眉，这些许的踟蹰，匆匆掠过却引起泛泛涟漪。

    木子之前严重的感冒了渐渐去了硝烟，一切都恢复到期末考试该有的紧张气氛，每个班级都不乏有各式各样的学生，临时抱佛脚的，平常稳稳当当学过来的，还有就是看起来很轻松，考试却惊人的，最让木子和子夜羡慕的就是那种，考试与我无关，成绩全凭天意、上课该睡觉睡觉，下课该打球打球，书本连名字都懒得写，老师几乎持放弃态度的，而木子和子夜属于平时勤勤恳恳，临时还要抓紧抱佛脚的人。对于班里学生种种学习态度，化学老师会经常丢粉笔到睡觉同学的桌上，语重心长道：“虽说班里七十多号人我管不过来，但在我的课上我看到一次叫一次，年纪轻轻就放弃人生，这可不行。”大家哄堂一笑，可是……睡觉的同学依旧在睡觉，似乎并不能改变他们什么，子夜经常开玩笑说:估计睡觉的同学身上没有重担吧，那像我俩，不仅有重担，还是沉甸甸的石头。”木子每每被惹的大笑。

    终于，高一第一次庄严的期末考试来临的，考试不分重点班和普通班，全一年级的学生都是打乱被分到各个考场的，木子被分到重点班3班的考场，一直遗憾没和子夜分到一起，3班在5楼，而子夜被分到了自己班11班，在3楼，木子有点害怕进重点班的教室，就像路上碰到重点班同学还要躲远点走，总是觉得不能挺直腰杆面对重点班三个字，子夜开玩笑着：没事，等你这次成绩考过重点班的时候，你就没这压力了，在木子面前，子夜总能胡诌。拿着复习资料走进教室，木子有这个习惯，总得带到教室，放在桌洞里才肯安心，就像是考神一样的庇佑。可是进入教室的木子有一点点的呆滞，那不是一声程叔叔的儿子吗，和一众男同学倚靠在窗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夹着香烟，说说笑笑的，学校是禁止吸烟的，木子听母亲说起过，诊所程叔叔的儿子跟木子是一个学校，木子见过他几面，很帅气阳光的男生，他会在诊所比较忙的时候，从楼上下来帮程叔叔的忙，木子总觉得他将来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医生，因为看他认真配药的样子，木子都会被迷住呢。可是，这个阳光大男孩，现在有点痞气的倚在窗户边上，抽烟，依旧好看，可是木子心声厌恶。妈妈还曾拿他俩比较过，说人家的小孩都可以一下考进重点班……提起他，木子都忍不住想起他妈妈说关于他的故事，因为他在肚子里太长个，他妈妈肚子大的像怀了双胞胎，一生下来就张着大长腿。嗯，很高。可是不再迷人。似乎注意道木子的目光，他朝这边看过来，木子迅速低头用资料挡住脸，他似乎看了好一会。直到考试铃声响起，木子才把资料放桌洞，第一门，数学，考试的时间过的很快，还好，这些题，跟平常练习册上的很类似，木子有点得心应手。结束铃声还未响起，听到老师说可以交卷了，木子很快把试卷反扣在桌面上，拿着资料来不及放进背包就走出了教室，她和子夜约好一起去外面吃饭也是为了躲避他。见子夜在教室门口等自己，木子有点小跑的过去，“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还行”肯定的语气，木子和子夜从不互相隐瞒，俩人几乎是一起复习的，所以，如果木子觉得还行，子夜肯定没问题，理科是她强项。子夜咧嘴大笑：哈哈，有种押题的感觉。木子听了，嘴角也不禁溢出笑容，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俩人背着书包去外面吃面，炎热的夏季，门口阿姨的酸菜汁子浇凉面是木子和子夜共同期望的，如果还不能除暑期，那就再来个大火炬，买的特别火的雪糕，木子的零用钱很宽裕，妈妈从不在钱上苛刻，但木子似乎并没什么消费欲望，还记得一次木子让妈妈缝一下自己的书包，妈妈在木子外面小书包里收集了一百多块钱，说木子缺心眼，不知道花，还放在这么容易被偷的地方，当场就被妈妈没收了。吃饱喝足之后，俩人相约逛书店，第二课考语文，俩人水平差不多，用子夜的话讲：这科全凭自身修炼，临阵磨枪没用，俩人倒是准备今晚复习明早考的物理。所以还有两小时可以逛书店。喜欢同样类型的文章，励志的感动人心的，俩人会各买一本，看完交换着看，心照不宣。在落日的余晖里，俩人开心的氛围晕染在脸上，衬的皮肤白里透红，相视一笑，该回去了，晚自习的铃声要响起了。考试的缘故，一部分的桌子被挪到后面叠加起来，所以，考试的晚自习大多散漫，三三两两围着一个桌子坐，木子和子夜进去已经响铃了，老师不在还是有点吵。宇光帛向她俩招手，木子和子夜搬着板凳坐过去，他们还在闲聊这自己的话题，木子和子夜拿出物理练习册开始复习，教室有点吵，俩人也无法精心，索性开始讨论起题来，宇光帛凑过来，“这题我会啊，来，我给你们讲”反客为主的就自顾自的讲起来，木子和子夜也不含糊，认真听着，本来觉得这样过一个晚自习也挺好，邻桌有男生叫子夜和木子看个视频，子夜拽木子过去，突然三个蹦蹦跳跳的僵尸出现在屏幕上，夜黑风高，配着相当毛骨悚然的音乐，木子吓得“啊”赶紧闭上的眼睛，从小最怕这些。邻桌男生哈哈大笑，宇光帛过来义正言辞“自习课看视频声音小点，校长在外面转呢”，子夜也被吓得不轻，木子堵上耳朵。两人快速回到原座位，看书缓解，最后还是张朝和宇光帛讲起别的可笑的事才缓解了气氛。晚上回去睡觉，木子以光的速度趁着宿舍还没熄灯，收拾好躺床上，并把小台灯抱怀里，准备熄灯了偷偷在被窝里打开，希望今晚不会做噩梦把，木子心里默默祈祷。

（未完，待续......）

作者：冯晓燕，90后，一个开朗、美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