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感受过丝巾从脖颈间慢慢滑落的温柔。是种猝不及防的,却又不想打破的感觉。
冬日的阳光,很暖,能照到人的心尖尖上去......
闭上眼睛,用手指慢慢拿触碰,感觉这被阳光扫过的每一寸,连我旁边的数钞机都暖和了。喜欢用手去触碰里面拨钱的齿轮,不沉重,却将它想象成了能转动历史大门的齿轮。
走过时间,是静的、不对,应该是动的,在车辆快速驶过的轮胎中被带走了,这段时间在想什么呢?或许,会时不时的想起一个人。
嘿嘿,脸上会浮上不自觉的傻笑,然后赶紧拍拍脸,告诉自己好丢人......
木子是个忧郁的姑娘,总是仰望天空,眼神很空,似乎在放空自己,有着一双杏色的眼眸,天然的卧蚕,褐色的眼珠,很普通的颜色,在她的脸庞很好的搭配,总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子夜总是大大咧咧,她说,辛亏木子是戴在大大的眼睛,要不然得迷倒多少人儿。“对啊,这从小就佩戴的眼镜,貌似是让自己离不开它了”木子呢喃到。
其实木子是清楚的,子夜才是标准的中国美女,只不过她自己从来不承认而已,鹅蛋脸,不大不小,均匀的五官。可能是因为家教太严,子夜从来不谈论自己的相貌,她刻意伪装成假小子,对谁都很潇洒,唯独对木子的事细致入微。“我何尝不是这样,一样害怕容貌引来早恋的祸端......”
应该是秋天吧,北方的秋天似乎来的很忙,炎阳高照,木子被母亲带领着来到学校报道,她总是和怕母亲,亦或者又不怕她,这还是要取决于她有没有惹母亲生气。是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新生报道第一天,本来早上还好好的,下午的时候就毫无预兆的开始下雨,本来有点抑郁的心情,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堵,“是不是老天也不看好她的这所学校呢”,她有点想哭。木子要上的这所高中是水川第六中学,本来很缺水的的方,却起了这样的名字。她不是差生,她只是太贪玩。
刚上初中的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不懂早恋是什么意思,开心的穿着妈妈准备的一套新衣服,蹦蹦哒哒的,却又很在意怕把新衣服弄脏,这样,不但会惹得妈妈教训,自己也很心疼,所以木子玩的不是很开心。等着分班,等着排座位,等着认识新朋友。每次做到教室里,她就变得很乖,在老师严重的乖乖女,戴着大大的眼睛,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其实她做到了好学生,字写得很认真,从来不烫染头发,从来不留当时很流行的长刘海,就像日本漫画里的人一样,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她很积极,很积极的举手回答问题,认真听讲,然后很积极的参加各种学校的比赛。初中第一年,木子过的很平淡,除了学习,好像没有别的事可做。这一年过去,她如愿的从班级17名上升到第二名,她对第一名不生气,因为她已经很满足了。可以好好过个假期了。爸妈想让她考上重点大学,所以,没有比她成绩更重要的事了。木子很快过完了一个假期。初中第二年,她被班主任委以重任,成为了班委。那时的她,很开心,却什么也不懂。
木子的朋友好像渐渐多了,很多人都愿意跟她玩,男生、女生,都有。封闭的心灵似乎慢慢打开了,她变得话多,开朗。然后也玩的很疯。一次体育课,她被她打乒乓球的样子深深吸引了,木子觉得那样很酷,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位女侠,红衣执剑走天涯。她渴望这样的酷。所以,她沉沦了,不是沉沦在爱情里,却是沉沦在了跟着她学习乒乓球中。她让木子认她为师父,木子以为她只是心情好随便一说罢了。她是那种很瘦的女生,像个纸片人,好像只有在打乒乓球时才能爆发她身体的所有能量,木子喜欢这种感觉,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她这样人。
她很认真的教她,木子很开心,那段时间,除了上课可以看到她,其他时间都在操场疯狂的练习打球,她的师父,一有时间就过来跟她打,尤其到了周五下午,球案几乎水泄不通,像赌场,而木子应该就在其中的一个赌桌旁,她认真打球的时候话很少,她完全掌握了师傅的要领:快、准、狠。外表看起来很文弱,可打起球来让她自动带风,很凌厉。木子很享受淘汰人的快感,几乎忘了那种静下来坐在教室学习的安静。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阳关从书本上调色了。
多久没有心静了,心房似乎布满了黑黑的灰尘,不想去擦拭。木子已经疯狂,她从来也没想过,让她沉迷的不是手机、电脑,而是打球,其实,她早已发现,她喜欢这种杀球的感觉,她甚至觉得,就这么天长的久的打下去,可偏偏时间过的很快,她甚至放弃了中午回家休息,连午餐都简易解决。老师开始注意她的变化,开始找她谈话,撤销了她的职位,因为她的成绩一降再降,在球案上厮杀的光阴里,不少伙伴在学习方面奋力追赶。木子堕落了,至到有一天,母亲恰巧路过学校,看到吃着零食的她居然在打球,而不去吃饭。木子害怕了,那天,她匆忙跑回教室,一个下午,她都没有心思放在教室,忐忑着,想着爸妈会怎么教训她......
回到家,毫无疑问,爸妈沉着脸。她吓哭了,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怕过,母亲打断教训木子的父亲,将木子带到了厨房吃饭,木子哽咽着,好几次呛到,母亲有点悲痛的说“别哭了,你有什么可哭的,你就是个白眼狼,从来不体贴父母。”之后,母亲换了语气,轻声的安慰,让过于激动而身体抖动的木子安静下来。母亲就是这样,很心疼木子,尤其是她体弱多病,不得不教育她,有舍不得让她受伤。木子一直谨记母亲的训言,那是在还小的时候,母亲很认真的说过“你就像这路边的白杨树,我就像修剪护理的人,如果我不及时的修剪,树就会长歪,会遭到人们的非议。如果我不及时施肥浇灌,那树就会干枯而死。”那天,她清楚的记着,母亲让木子跪着,是因为她犯了错误,母亲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没有多说。而木子却将它牢牢记在心里。
父亲的爱是深沉的,这是木子后来才明白的道理。由于她成绩降到班级19名,单科成绩更是不堪入目。那个寒假,父亲没打算让她轻松,把她送去了离家较远的私立院校补习功课,花费很高,父亲毫不犹豫,当时,木子家境还算殷实,只是父母只注重木子的学习,所以,木子并没有拿来炫耀过。寒假刚放,木子就被父亲送入学校,学校是封闭式的,木子的心被锁住了。她经常一个人,看着铁栏杆围成的校园,每当冬日的暖光照射下来,铁栏杆的影子也覆盖了木子的影子。“心在牢笼里,里里外外都出不去......”木子轻叹到。
教室很拥挤,人很多,大家都在跳跃着认识新同学的时候,木子有气无力的瘫在课桌上,因为长得瘦小,她被安排在了第一位,班主任注意到她,草率的安排她为文艺委员,并且负责班里的一些琐碎小事。首先就是填写花名册,这也让木子成功保存了一份全班人的信息。木子还是有气无力,每天上早课前,都要让大家一起唱一首个,这由木子负责领唱,她声音很小,但,还好大家都比较配合,补习生活就这么开始了。上课一周多了,木子的心思全然都在学习上,“这次不能再让爸妈失望了”她暗暗思忖道。课间有不少人在打闹,因为门口比较拥挤,所以很多人都聚在门口,正好是木子坐的的方。这个时候木子一般会选择睡觉......“啊......”木子痛的抬起头,嘴里还有丝丝的呻吟声,一枚圆规的针刺到了木子的手。一个高个子男生跑过来,他叫高阳,木子发作业本的时候有印象,“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扔偏了”男生们为了比谁的个子高,就在门上插圆规。木子很生气,一腔怒火正没的儿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到底有没有张眼睛啊!”木子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然后不管出血的手指,坐下来用树遮住脸接着看书。“把人家惹生气了吧,赶紧以身相许,赔礼道歉,哈哈哈哈......”周围的男生起哄着。木子听到这样的声音,觉得羞辱至极,摔了书就冲出了教室,她回到寝室,有些伤心的哭了,太久的压抑,需要一个理由释放出来。她逃课了,之后向班主任解释了一下,就再没有人提过这件事了。那天下午,是体育课,是个严肃的短发女老师,她让他们做着各种训练,觉得这是对学生的负责,可是,这些成天呆在教室的孩子们,是经受不住的,一个女生胃疼的厉害,还拐了脚,她站在木子的旁边。眼看就要摔倒了,木子搀扶着她,让她去给老师请假,她不敢。“报告”木子替她喊出来了,“老师,她不舒服,需要休息。”她看到那个女生确实坚持不下来,顿了几秒后,让她回教室休息,木子她们又进入了训练中,木子也不舒服,她有点脸色苍白,是因为她在生理期。终于等到下课铃声想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上楼了,木子却被门口的冰糖葫芦深深的吸引了,他很快就走了,自己又没带钱,木子急切的眼神,被高阳捕捉到了。他快速跑过去,隔着铁栏杆,买了两个冰糖葫芦。然后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任务。他跑到木子面前,将两个冰糖葫芦都递给她,木子很想吃,便接过了一串,“这个很多,我吃一个就够了,谢谢你,晚自习我把钱还你”木子开心的说到。“不要钱,算我对前几天的事道歉,本来那天想给你拿创可贴的,可是,你出去了,我就没给......”“我早原谅你了,谢谢你的冰糖葫芦。”木子说着,跑上了楼。因为作业很多,她无暇多想,接着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
你站在梨花树下,清风徐来,一朵细小的花瓣无意间停歇在了你刚要伸出去的手,你不忍再动,只怕一瞬之间,片刻的美好就消失了......
(未完,待续......)
作者:冯晓燕,90后,一个开朗、美丽的姑娘......
编辑:许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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